開始有人收拾東西準備回家了,和每次放假回家的時候一樣。可是這次分開了,或許就再也見不著了。大家還都和平常一樣,說說笑笑,打打雙升,聊聊天。可是這次分開了,也許就再也見不著了。
每天大家都還和平時一樣,打打雙升,聊聊天,可是總有一種壓抑的離別的氣氛籠罩在我們周圍,即使很象平常的聊天一樣。他問你,有工作了麼?我說,還沒找到呢。
我賴在學校很長時間,不願意走,直到所有的同學都走光了,直到快過年了,我才發現,我對於這所學校,這所我曾經鄙視的一無是處的學校,是那麼的留戀。
冬哥打算過了年去到北京打工,所以過完年不會很早回來,估計最早也得四月份。很多同學都打算在家裏呆一段時間,到時候混個實習證明,到學校交差。學校沒有規定死了必須報道的時間,隻是象征性的規定了一個報道時間,如果實習期間找到好的工作走不開,找同學把畢業的手續辦了也行。也就是說,有些同學或許下學期還能見到,有些同學這輩子或許都很難再見了。
冬哥走之前,我們倆很NB的到網吧單挑了一頓勁舞團,結果冬哥總分輸給我,隻是比我多些完美。我很傷感的說,你走了,我的這個勁舞團的號也就沒用了。
然後冬哥很瀟灑的拎著包兒就去了車站。
小美的父母在深圳打工,她會直接去深圳,過年,然後直接在那裏實習。
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大年二十八了。這個年過的很讓我鬱悶,我一點兒興奮的心思都沒有,爸媽也找我談了許多次,為了我的工作發愁。很明顯他們認為我是個大學生,找個好工作還不是理所應當的麼,起碼是那種坐辦公室不用受苦受累的那種。實際上我自己心裏明白,現在別說我一個專科畢業的了,就是本科畢業,一樣的處境。
大年夜拜年的時候,我給小美打了電話,墨跡了好半天。然後帥哥的拜年電話就來了,他們那時興年三十晚上拜年,初一就在家呆著,我在石家莊呆了那麼長時間,還真不知道同在一個省份,過年的講究就差這麼多。
帥哥給我說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過了年十一的時候,石家莊會有一場大型的招聘會。
我想了好幾天,終於決定去參加這個招聘會。好不容易在每天和小美的短信中熬到了初八,收拾了收拾自己的衣服,到縣城跟偉哥見了個麵,然後就回了石家莊。
我走的時候,爸媽都哭了,一個勁的叮囑我自己要照顧好自己。我不知道為什麼,甚至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覺,我是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哭。我隻是象往常一樣假期結束去學校,他們就哭了。雖然這是我最後一個學生生涯的假期。
後來我想了很久,才想明白。他們是心疼,心疼自己的小兒子終於結束學生的生涯,終於要走進這個險惡的社會了。
我心裏挺難受的。
正月初八,火車上基本上沒什麼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我經常坐的這趟四個半小時的火車,會有這麼少人。
到了學校,宿舍裏冷清的有些嚇人,整層樓都沒幾個人。還基本上都是外地的過年沒回家的。我直接紮到宿舍,開了宿舍的門,攤開自己的被子,鑽進去,睡覺,一覺睡到天黑。
這段時間宿舍基本上處於無人管理狀態,有時候半夜也不鎖門。我到樓下溜達了一下碰了碰運氣,果然順利的出了宿舍。天挺冷的,我裹好羽絨服,直接出了學校去了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