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哥,你覺得秦皇島這個地方咋樣?”周貴一臉期待的看著我,明顯這個提問的目的不是讓我回答,而是讓我直接讚美這個城市。
我能如了這家夥的願麼?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我從小飯店的窗子朝外麵望過去,說道:“其實我是很喜歡這種自然風景的,我不喜歡旅遊,尤其是像那種什麼這個名人的家啊,那個名人住過的屋子啊,我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要說旅遊我唯一感興趣的就是這樣的輝宏壯麗的自然風景。”
周貴對我的話很滿意,但還沒來得急表達出高興的意思來就被我無情的打擊了回去。
“不過我對這個城市並不感冒,雖然這裏有海,這裏的城市也比石家莊幹淨,但我仍然不對這個城市感冒。在我的眼裏,石家莊整天彌漫在城市上空的煙霧一樣是一個難得的自然景觀。”
周貴一拍桌子鬱悶的反駁道:“那是自然景觀麼?那明明是人為造成的,武哥你居然能欣賞一個一年也看不到兩次星星的城市,真是服了你了,重口味!”
周貴以一個重口味的詞語來結束了對我的批駁,我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輕飄飄的反問道:“那你不是也在那座城市當中呆了三年的時間麼?那畢竟是我們的省會,你再怎麼不喜歡它它也是省會。”
周貴小聲說道:“就是白襯衫出門轉一圈回來能變成灰色的一個省會。”
我對此不置可否,其實我想表達的中心思想就是我對這個城市一點兒感情都沒有,盡管它有海有幹淨舒宜的環境,但那不是屬於我的。盡管石家莊有萬般的不好,那也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在這三年中我的喜怒哀樂都是發生在那個城市,無論以後我再走到哪裏,那個城市都不可能從我的生命中抹去了。
那叫做感情。而代表著這份感情的,或者說將這份感情濃縮之後就變成了一個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的地名。
但周貴是無法理解我這種感受的,這個家夥向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感情。
所以我隻能跟周貴一起喝酒,一起玩遊戲,卻不能和他分享心事。周貴唯一付出的最多的就是在遊戲上麵,隻有花在遊戲上麵的那份感情才是我和周貴在一起呆著的唯一的共同話題。
但周貴卻表現的很淡很淡,不像我這麼濃鬱。
怪不得大家都叫我憂鬱王子,嗬嗬。
“吃飯吃飯,正宗的海鮮。”周貴點了一大桌子海鮮,但是因為不敢喝啤酒的原因,大白天喝白酒又有點兒過分了,就隻是一人要了一瓶小二。
這頓飯是以吃為主,喝的話等回了石家莊再說也不遲。
因為這是我在秦皇島這個城市吃的最後一頓飯了,我準備下午就準備買票回石家莊了。
我和周貴說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周貴一臉的驚訝,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我在這裏呆的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回去不行。
我沒有給周貴解釋,就算是解釋了他也聽不懂的,就算是他能夠聽的懂也不會理解的,隻會淡淡的送給我兩個字。
“裝B。”
沒有人願意讓別人罵,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幹脆連給他解釋都懶得解釋了。
這頓飯吃的平淡無味,可能是我們大多數人對於海鮮這個詞語抱了太大的幻想和要求,以為海鮮就是人間美味,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所以人通常都會因為期望值過高而失望值變大。
可遇不可求是不錯的,不在海邊生活的人們平日裏是很難吃到海鮮的,吃到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經過冷凍和處理的海產品。真正的海鮮是要活的,而且不能養殖太久的,否則都會變了味兒。
我有些鬱悶,因為似乎我的父母都沒有吃過真正的海鮮。小美的老家是四川盆地裏麵的,似乎也沒有經常吃海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