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哥很幹脆的說道:“跟他掰了。”
我苦笑一聲:“我要是真有你那個魄力不也好了,問題是我是真想著留下咱們哥幾個這份感情啊。交這麼好個朋友不容易,臨畢業了臨畢業了掰了,多可惜。”
“反正我沒有這樣的朋友。他要是改邪歸正了還行,要是再執迷不悟的話我就揍他一頓跟他掰了。”冬哥說道。
“行,行,你NB,是我放不開行了吧。不說這個事兒了,你在北京過的怎麼樣啊你?”
“相當爽。”冬哥苦笑了一下說道:“每天早晨天還黑的時候就起床,晚上天黑了才下班,累的半死,回到宿舍簡直就是筋疲力盡啊。不過還算挺充實的。”
我嘿嘿的笑了笑:“充實就好。啥時候回來啊,我這都無聊死了,也沒人喝酒了天天難受的要命。本來周貴在這兒還能喝點兒,可他現在這個德行,喝也喝不出感覺來。早點回來吧,想死你了都。”
“滾,我可沒那個不良嗜好。再說吧,估計還得些日子,可能早回去會兒,不會等到報道的日子到了,但是也沒那麼快。”冬哥很顯然也有些想一起喝酒的情緒了。
“行,行,那就早點回來,我在學校等著你啊。”又聊了幾句蛋疼的話,掛了電話,我心情舒暢了一些,上樓開機器找私服。
沒一會兒周貴也上來了,苦著臉跟我說道:“武哥,我這幾天可就跟著你混了,他奶奶的我長這麼大還沒這麼落魄過,幸好贏錢的時候多充了一百的網卡,要不現在連上網的錢都沒了。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我看著周貴還算正常,看的開,想必該鬱悶的東西昨天晚上也已經鬱悶過了,虱子多了不咬,帳多了不愁,反正都這樣了,愛怎麼地怎麼地吧。他能看的開我也挺高興的,起碼不用整天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我倆也能放心的玩兒會兒遊戲了。
找了個遊戲開始一頓玩兒,沒到後半夜周貴就困的不行了,趴桌子上怎麼叫都叫不醒了。每次玩兒遊戲周貴基本上都是比我能抗的,沒想到經過了這麼一個事兒之後,他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雖然也在玩兒,但是明顯沒那麼高的興致了,我這還一點兒都沒困呢他就開始睡覺了。
自己一個人玩兒著也無聊,睡也睡不著,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把周貴給推醒了,然後讓他自己在電腦前麵對著早已經死在安全區裏的角色發了半天呆,一起回宿舍。
我真是有點兒鬱悶,以前周貴是個挺開朗挺活潑的小夥子,雖然有點兒小心眼兒,但總體上來說還算個不錯的哥們。用冬哥在宿舍裏的話說了,我們都指著周貴尋開心呢,這大學三年裏要是沒有周貴,你說我們得少多少快樂啊。反而是以前的我經常鬱悶,動不動就發呆,自己一個人跑一個地方一坐就是一下午,別人還給我起了個綽號叫憂鬱王子。現在倒好,全反過來了,周貴這樣的人也學會發呆了,還得我來勸,真是變了天了。
我歎了半天氣,賭博這個東西真是害人啊。
回到宿舍也不管困不困,直接一覺睡到下午,醒了以後到對門宿舍串了一個門,發現周貴又不見了。
奶奶的,我就知道周貴一不見人了,就沒好事兒。我立刻給他打電話,周貴接了,挺高興的跟我說道:“武哥,晚上不跟你吃飯去了啊,婷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