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坐在自己的床上,想著事情發生的一切一切,後悔莫及,腳旁邊的煙頭已經堆了一堆,煙盒也已經空了。
看看時間,居然已經下午兩點多了。我摸出手機,想著給冬哥打個電話。忽然我想起一個問題來,既然周貴把錢都給輸完了,他哪兒來的錢給我?難道是專門給我剩的五百塊錢?或者是?
我一陣後怕,趕緊給冬哥把電話給打了過去。
這次冬哥沒有掛了給我打回來,直接接了。
我上來就問道:“聽我說,冬哥,從現在開始,無論如何也別再借給周貴錢了,知道麼?”
冬哥一下就不說話了,我喂了半天,冬哥才淡淡的說:“武哥,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可是你說晚了。”
我苦笑了一下,果然如此。
“這次跟我借了兩千,嗬嗬。”冬哥說道:“是不是又拿去賭了?武哥,你也別替他說好話了,你就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就行了。”
我嗬嗬的笑著,反問了一句:“是不是早上,挺著急的,叫你立刻給他打過去?”
冬哥一下全都明白了,嗬嗬的笑著說,“看來是了,也怪我啊,工作忙就沒給你打電話確認一下。我還覺得周貴已經不賭了,再說上次的錢他也已經還給我了,都是哥們,借就借吧,唉,說說吧,什麼情況。”
“冬哥,這個你是真誤會他了,他從你那拿錢,估計是真沒想著去賭,是我催的急,他估計才會給你再打電話的。”
“什麼意思?”冬哥奇怪的問道。
我把今天和昨天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給冬哥講了一遍。中途冬哥好幾次吃驚的想要打斷我都被我壓回去了,等我講完了,冬哥也沉默了。
“你看這個事兒,該怎麼處理。”我問冬哥。
冬哥笑了笑,“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處理,隨便吧。”
我歎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就是給你打電話傾訴一下而已,現在傾訴完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吧。”
冬哥沉默了兩三秒,突然說道:“武哥,我要是你,我就狠狠的揍周貴一頓。”
我苦笑道:“揍周貴能解決問題麼,我的錢他就能還我麼,那是我交學費的錢啊,他怎麼能這樣。”
冬哥說道:“武哥,我能罵你一句麼?”
我愣了愣,說道:“罵吧,罵吧,我自己都想罵我自己。”
“ 你就是活該,周貴都是你害的,你得承擔主要責任,不管你出於什麼好心壞心,結果都是這樣。你要是一開始就不借給他錢,他也不會陷的這麼深!”冬哥對著我吼道。
我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從頭涼到腳。
“罵完了,別生氣,我說的都是事實。”冬哥說道。
我深呼吸了一下,淡淡的說道:“知道,其實你說的對,我就是活該,嗬嗬。”我想了想又說道:“其實你現在一直在用你自己手機接我電話呢,你花的漫遊費比我打電話多,我不介意你再多罵我幾句。”
“靠,怎麼不早說。”冬哥笑道:“掛了啊,出來半天了,該回去上班了。”
我答應一聲,掛了電話,感覺到一陣失落。周貴居然把我的錢輸完了之後,找冬哥借了兩千來還我的五百塊錢,怪不得早上那麼長時間才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