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接到了周貴的電話,喊我到宿舍樓下麵。我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心情,就過去了。
到了宿舍樓下,卻不見周貴的蹤影,我私下了踅摸了一圈,宿舍樓下麵就那麼大地方,周貴是真的沒在。
我正要掏出手機給周貴打個電話,忽然看見停在宿舍樓旁邊的一輛奧迪車門開了,周貴從裏麵探出個頭來,喊道:“武哥,這兒,這兒。”
沒想到周貴的哥哥還是有車一族,不過想想也是,在北京混的,混的還不錯的那種,有車也不算什麼了。
我過去鑽到車的後車廂,冬哥已經在了。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子,穿著一身看起來就很貴的樣子的休閑服,挺有氣勢的樣子。想必就是周貴的哥哥了。
這個男子轉過頭對我說:“你好,我是周貴的哥,你是肖武是吧?”
我點了點頭,這個男子繼續說道:“既然人到齊了我就說兩句啊,都別拘束,我也知道你們都跟周貴關係不錯,要不也不能借給他那麼多錢。周貴這些日子因為犯了點兒小錯估計也都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我先感謝你們倆。都說上學的時候的友誼是最珍貴的最值得珍惜的,我也希望這件事兒過了之後你們也別多想別的,該當朋友還當朋友,該當哥們還當哥們。”
這時候冬哥在一邊開口了,“我們這兒都沒什麼,主要你下去管管周貴,教育教育他,賭博這個東西不能碰不能沾的,我們也都勸過他,尤其是肖武,對周貴也是下了力氣的勸他了。我們當同學的不要求他以後能幫上我們什麼,錢的事兒都是次要的,隻要他自己走正路,自己把自己管好了,我們就高興就知足了。”
周貴的哥哥頓了頓,看了我們兩個一下,然後歎了口氣,有些失望的說道:“我也沒想到周貴在學校給家裏惹了這麼大的簍子,闖了這麼大的禍。錢我是必須要還你們的,我也是看出來了,你們兩個小夥子人都挺不錯的,周貴能有你們這麼兩個朋友,也是他的福氣。現在你們是同學,也快畢業了,畢業了之後到了社會上,能有幾個交心的朋友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也特別希望你們畢了業之後還聯係,畢竟錢是可以賺的,再交這麼好的幾個朋友就不容易了。我這次既然來,就是想著給周貴把這些事兒給處理清楚了。”
周貴的哥哥看了周貴一眼,拿出個本子來,“聽周貴說了,王曉冬你是借給了周貴兩千,肖武借給了周貴四千,是吧?嘿,可真夠多的,你們現在這幫小孩兒也是有錢了,要我們上學那會兒想借都借不出來四千。這個數目你們確認一下,是不是這個數字,然後給我寫一個保證書。我沒別的意思啊,你們也別多想,就是一個象征性的書麵的東西。畢竟是有現金過手,寫個書麵的東西比較好。”
我愣了一下,看了眼周貴。這個可是事先沒說好的,周貴衝我挺隱蔽的遞了一個眼神,意思是叫我寫。冬哥先說話了,“行,這個沒問題。”然後接過紙跟筆,“怎麼寫你說吧。”
“就是大概的寫一下周貴借了你多少錢,已經還清,保證以後不會因為這類的事兒產生糾紛。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你們看著寫就行了,寫完我看看行不行。”
冬哥點了點頭,拿著筆開始在本子上寫,寫完了之後還在最下麵簽了自己的名字,寫上了日期。周貴的哥哥居然從前麵拿出一盒印泥來,說道:“在名字上按個手印吧,也沒別的意思,你們也不要多想,就是個私人性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