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叢生的昆侖虛此時寂靜極了,就連空氣中的風都好似被止住了,瑾羽腦袋‘嗡’的一聲,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
“羽兒,燭陰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他的自卑懦弱,就是深刻在骨子裏的。”甘華笑道。
“甘華你為什麼要這樣對燭陰?”瑾羽問。
“為什麼?”燭陰重複著,腦海裏出現在昆侖虛時的情景,瑾羽交了個新朋友很是歡喜,見人就誇得意的緊。他看不慣覺得他鳥人是另有所圖的,便找了個由頭想把人打一頓,沒想到,撞見燭陰和陸壓誰也去找人家輕微的教訓的一番。那時他就覺得這燭陰對瑾羽有著不一樣的心思。後來他讓那鳥人不敢再在瑾羽麵前出現,可是卻發現燭陰總是偷偷摸摸的觀察著瑾羽。他確定燭陰對瑾羽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後來兩人互相看不上眼,也就慢慢有了嫌隙,隻是他沒想到一條陰溝裏爬上來的長蟲,竟然有南海那一幫忠誠與他的所謂家人。
瑾羽靜靜的看著甘華變幻莫測的臉,不由的緊了緊手,此刻甘華身上的邪氣比昆吾劍上的都重了許多。看著甚是驚人心魄。“甘華,你已經死了。”
瑾羽知道她不是甘華的對手,隻是沒想到占用燭陰身體的甘華的能力不減反增,實在是始料未及。瑾羽捂著發疼的手臂躲進了昆侖虛下的炎火洞,這處炎熱估摸甘華的性子一時半會不會找到這。
瑾羽肩膀處滲著絲絲血跡,若不是甘華及時收手,興許她這隻胳膊就已經是不在她的身上了。她離去前甘華的那會兒好像正在做著天人之戰,一邊震驚砍了瑾羽一刀,一邊又恨瑾羽是真心想要他死。所以,趁著甘華怔愣之際瑾羽她才能趁亂走。
在炎火洞枯坐了好一會兒,就在瑾羽迷糊之際,發現一隻發涼的手覆在了她的額頭上,讓她迷糊的腦袋有了一絲清明,緩緩睜開眼,就瞧見棠墨正用一雙焦急的眼睛盯著她。“你怎麼會在這?”
棠墨臉色擔憂,鬼知道他找來這時看見瑾羽染紅了半身的血色,還有她那慘白的臉色,幾乎是給他嚇得失了三魂七魄。“瑾羽,你受傷了,我看看。”說著就抓過瑾羽的手腕要切脈。
瑾羽用力掙開棠墨的手,冷色道,“我沒事,不勞費心。”
棠墨手下一空,頓時神情一滯,見瑾羽爬起身就要走,連忙拉住她的手,“你要去哪?”
瑾羽回頭,冷冷的看了眼棠墨憂心的麵容道,“鬆手。”
“不鬆,羽兒我知道你氣我惱我,可是你總得給我個機會解釋吧。”棠墨哀求道。
“不想聽你解釋,你也不用解釋,不過是算是風流韻事一樁,不必解釋。”瑾羽輕描淡寫般的說道。
棠墨咬牙深吸一口氣,道,“是,你說的對,但我想跟你表一表忠心,還望羽兒給個機會。”
瑾羽掙脫不開,一臉冷漠的看著棠墨,“好,你先鬆開。”
見瑾羽答應,棠墨也就鬆開了瑾羽,沉了沉心思,稍稍停頓了下就開口,從他們狐族大戰到棠兮兒如何利用狐族的叛徒絕塵傷害她的母後,到他假成親引出棠兮兒的馬腳,再到冥界去找了絕塵這些等等的事情。棠墨事無巨細的講的清清楚楚,末了還舉起手指對天發誓,他是真的隻愛瑾羽。
還在赤水之時,瑾羽她就已經猜測道狐族肯定是有什麼事發生,她想棠墨肯定是遇到棘手的事。她心裏擔憂過他,但是彼時燭陰更是讓他她不放心。所以,瑾羽是快刀斬亂麻直接棄了棠墨,任由他娶誰。
看著棠墨眼含神情的模樣,瑾羽有些心虛,她相信棠墨是足夠愛她的,但是,在她的眼裏很多人都比棠墨重要。感覺自己回報不了他的深情以對。
“你現在還想趕我走嗎?”棠墨見瑾羽久久的不做聲,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來找瑾羽就是衝著死纏爛打來的,這會兒她受傷他就更是不會一走了之了。
“你走吧。”瑾羽默了半晌。
棠墨幾乎是在瑾羽身上盯出了血窟窿了,沒見瑾羽臉色有什麼變換,頓時蠻狠道,“你都受傷了,我不走。”
“好,你不走,我走。”瑾羽知道棠墨沒那麼容易轟走。隻是現在甘華占著燭陰的身子已然成了魔。棠墨在這,隻可能是幫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