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山心裏明白,隻要高世仁一枚鎮魂銀針,就能要自己的命,但在市集中這麼多的人,高世仁是不會動手的。
既然高世仁在李福身上種了烏煞之蠱,加上烏煞之蠱需要十年時間,也就是說李福暫時是安全的,那麼現在危險的隻有他自己。
張無山帶著李福在市集裏不停的轉圈,思索著如何脫身,並不時地回頭,而高世仁同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終於張無山再次立住腳,他轉過身來望著高世仁說:“師兄,動武的話我贏不了你但別的方麵我能贏你,我現在已經沒有半點靈力,但在其他方麵我未必能輸。”
高世仁手裏捏著一枚銀針,隨時要動手:“哈哈聽你這麼說,好像師弟你哪方麵能贏我似的,你要和我比誰眼珠子少嗎?”
張無山繼續說:“你說李福身上的烏煞之蠱無解?今天我就和你打個賭,我能解開烏煞之蠱!”
高世仁繼續笑道:“你拿什麼解,師父都解不了難道師弟你能解,用你那隻大眼珠子解?”
張無山怒道:“別說沒用的,就問你敢不敢賭。”
高世仁想不明白,張無山都自身難保了,還想解開烏煞之蠱,這分明是詭計,便問道:“你要賭什麼,賭命那你死定了。”
張無山繼續說:“我張無山爛命一條,不,是半條,我早晚也是死,但我不信解不開烏煞之蠱,我就問你賭不賭!”
高世仁好奇的看著張無山:“好啊,你倒是解開烏煞之蠱給我看看,你若能解開,我的命你拿走。”
張無山失望的說:“......現在我解不開。”
高世仁笑道:“師弟啊你解不開還嘴硬,這麼弱智的把戲也隻有你能想出來。”
張無山哀求道:“給我時間,我肯定能解開!”
高世仁獰笑道:“原來你想拖延時間,這招不好使!”
張無山反問道:“天資聰明的高世仁不敢和他笨師弟賭?”
高世仁搖搖頭:“少來激將我,賭可以,但我有個條件,你不能上山找師父,隻能靠你自己來解開烏煞之蠱。”
張無山連忙說:“咱倆的事當然不會讓師父知道,我張無山若上山找師父,天打五雷轟!但是你要給我十年的時間,而且十年內你不能接近李福。”
高世仁心想十年後剛好李福的烏煞之蠱完成,如果讓他保護李福也省心不少,但是張無山真的是和自己賭嗎,他不敢確定。
思索之後高世仁說:“如果十年內你解不開,並且你把李福毀屍滅跡,再耍賴說解開了怎麼辦?”
張無山說:“人死了就是沒解開,那也算我輸。”
高世仁點頭道:“好,我跟你賭!你張無山不能上山,我高世仁不靠近李福,我要用你無知的十年換你無知的小命!”
“師兄話不要說太早,咱們走著瞧。”說完張無山領著李福繼續走,而高世仁依然跟在後麵,“師兄,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萬一你跑了我豈不是傻子?”高世仁道。
張無山氣道:“咱倆一起那麼多年,你應該了解我,沒想到你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隨便你。”
高世仁輕蔑一笑:“就你長得那醜樣還好意思自稱君子?”
張無山也笑了:“咱師兄倆都是視顏值如糞土的人,就別扯相貌了。”
事實上倆個人在相貌上的確不相上下,確切說他倆的顏值還不如糞土。現在張無山也隻能賭一把了,如果高世仁反悔,他也束手無策,當然這一賭,雙方是各有所求,才導致了一拍結合。
高世仁是想利用這十年時間去湊齊九塊吸魂古玉,為開啟地下謎宮做好準備,而且他確定,已經成為廢人的張無山,就算是二十年後也不會對高世仁造成威脅了。
這一賭,張無山隻是為了保命,爭取在十年內恢複靈力,苦練新型的深淵之力,以備戰十年後李福體內的烏煞。
警察走了,張無山又大著膽子吆喝起來。
“賣小孩嘍,活蹦亂跳的小孩。
瞧一瞧看一看,賣個小孩吃口飯,便宜賣賣嘍。”
張無山小聲的嘀咕著,看見麵善之人就問幾句,跟個神經質一樣,李福之所以傻絕對和他拖不了幹係。
別人一聽是賣小孩,都側目相看,誰敢大庭廣眾的賣小孩,誰又敢大庭廣眾的買小孩。
但是,還真有人敢買,這個人叫李老實。
李老實家中有五個女兒,就是沒有兒子,他看到張無山衣服破爛灰頭土臉的,還是個獨眼,估計他是遭到什麼大難了。
李老實湊過來,小聲的對著張無山問:“老哥孩子怎麼賣,多少錢一斤?”
張無山定睛觀看這個人,隻見李老實麵態憨厚,靈命安穩,是個值得托付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