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搖搖頭,“昨晚我喝醉了……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這個沒關係,您隻要說您記得的部分就好了。”女警拿出筆,道:“您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季如風搖搖頭,又想了想,“昨天是林D生日——啊就是我們節目組導演,他生日,然後就說一起去慶祝,我坐小娜的車去的。”
女警的筆刷刷地在筆錄本上寫著。
“因為收視率很好,所以很開心,就喝多了點,我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不過《文春》裏麵拍的是,我被節目組的一位男性工作人員攙著下樓的。許P說他扶我下樓後聯係了我的經紀人馬內嘉,她接我回去的。”
“這些都是您本人的記憶嗎?”
“不是,我隻記得我喝得很開心,怎麼下樓被誰接走都是馬內嘉和許P跟我說的。”
“許P是?”
“是節目組的製作人。”
女警和站在她斜後方的男警對視一眼,如果季如風說的這些屬實的話,那他們發現的那件事就跟季如風毫無幹係了。
“那您記得自己是怎麼來醫院的嗎?”
季如風搖頭,“我隻記得,昨天做了個很可怕的夢。”
“請您把夢的內容說一說可以嗎?”
這也要問?“隻是夢而已,不是事實,也要說?”
女警點頭,季如風沒辦法,隻能嚐試著認真地回想,“我夢到葉斯年了。但我有點懷疑那個夢境裏麵的是不是葉斯年,不過畢竟是夢,我也不知道夢境裏為什麼葉斯年性格就跟他本人不一樣——他把我摔在玄關的櫃子上,然後罵我。”
季如風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腦後的大山,“那個夢裏的葉斯年罵我什麼我不記得了,但是他把我抓去了衛生間,把我丟在浴缸裏,用冷水澆在我身上,還把我衣服給扯爛了。我害怕得不得了,因為這跟斯年相差太大了,然後趁他不留神就抓住他的衣領,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總之就把他摔倒了,然後我就往外跑。葉斯年他把門反鎖了好像,反正打不開,然後不知道哪裏來的鑰匙還是什麼的,總之門就被打開了,我出門以後把門反鎖了,葉斯年還在裏麵拚命敲門想要抓我?總之我很害怕,但這個夢很長,我沒被嚇醒,我隻記得自己拚命地跑了,跑去了哪我也不記得了。”
男警拿出了一張照片,“季小姐您看看這串鑰匙,您認識嗎?”
季如風認真地看著那串鑰匙,“嗯,我認得,這是斯年的,上麵還掛著我去外景地時買給他的掛件。”
“好的,謝謝季小姐的配合,您好好休息。”兩位警察起身,說了些安慰她的話以後便離開了,季如風目送他們離開,忽然想到,為什麼葉斯年的鑰匙會在警察手上?
派出所門口,一輛寶馬正安穩地停在停車場上。
“葉先生您好,想必您也知道讓您過來並非是因為昨晚的機動車剮蹭事故。請問您昨晚在發生機動車剮蹭事故之後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