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季淩也知道自己不能夠任性，越是這種時候自己就必須越乖，不給季如風添麻煩。
“季小姐，李小姐，很感謝您們能接受本刊的采訪……”
記者是個年輕的女孩兒，看起來做這行最多不超過三年。季如風和李小娜同她握了手，笑著走出訪談室，準備去攝影棚拍采訪用的照片。
“哇，我好困。”李小娜一巴掌甩向自己的臉，“芳華，幫我買杯黑咖啡。”
“你終於升級喝黑咖啡了嗎？”李小娜的經紀人聳聳肩，“胃還行嗎？”
“好得很。”李小娜笑了笑，季如風瞧鄭芳華走遠了，才低聲道：“你不是胃病麼？喝黑咖啡沒事？”
“現在沒事啦，喝之前墊點什麼就好。”李小娜笑了笑，“風姐，我看你黑眼圈不輕，要好好休息。”
“還有一個月就能休息了。”季如風樂了，李小娜輕輕地用手肘捅了捅季如風，“讓你瞎接那麼多工作，學著點拒絕啊。”
“你都不拒絕，我比你大，我怎麼好意思帶頭拒絕。”
好吧，她無話可說。
照片先拍單人的，李小娜和季如風換好衣服之後，季如風便先讓李小娜去拍。馬內嘉見季如風臉色著實不太好，沒讓化妝師上去補腮紅，而是自己拿出了腮紅借口上妝湊到季如風麵前，一邊給她打腮紅一邊問：“還行嗎？臉色不太好啊。”
“唔，可能不太行，頭有點暈，心跳太快。”
馬內嘉收好腮紅，“你等下，我給你想辦法。”這可咋辦，她不知道藝人會忙到這種程度啊。
“沒事，你去休息室，我包裏有瓶壓縮氧氣……”她坐在椅子上，合著眼頭朝天而不是趴在桌麵上。馬內嘉聽到指示連忙回到休息室，按照季如風說的找到了她包裏裝著的一個鐵罐，連忙回到攝影棚給季如風。季如風吸了幾口，仿佛緩過氣來一樣，神情終於輕鬆了些。
馬內嘉歎氣：“我都說不用接那麼多了，你非接，工作狂嗎？還什麼都接，明天上午去照顧小老虎那個外景你要怎麼辦？把自己弄得那麼辛苦有什麼好嘛。”
本來以為季如風會有一絲絲的後悔，卻沒想到她隻是笑了笑，戴好攝影方要求她戴的帽子，大致整理好儀容之後準備拍攝，“雖然累是挺累……不過不辛苦，既然大家信任我給了我工作機會，我當然不會辛苦。”
她是為什麼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如果真的想要悠哉過日子，不管是當時葉斯年跟她求婚也好還是說莫沉淵對她死纏爛打也好，她隨便選哪個都是“嫁入豪門”，是傳說中的“好日子”。可是有過之前那次經曆的季如風深深的知道，她如果想要贏得尊重，那就必須自己努力掙來尊重。
她想要的未來，她要自己掙，而不是靠著別人給。
所以不論再怎麼累，隻要在鏡頭之前，她絕對不說一個“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