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教授瞪了一眼吳文德。
那劉警官看情況有點不對勁,急忙上前解釋說:“哦,那個,關教授,我們也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聽人家閑聊天,說這個九零後挺有意思的。這,這不違反咱這兒的規定吧?唉!也可能是我記錯了,可能不是吳領隊說的,嗬嗬,嗬嗬…”
旁邊幾個民警也跟著附和,那吳文德膽怯心虛,不敢正眼看教授,聽見有人給他台階,也隻是悶哼了兩聲。
關教授並非是小心眼的人,隻是覺得這麼在背後說別人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
長出了幾口氣,問吳文德:“還和誰說過?”
吳文德撓了撓頭,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其實我也是中午吃飯時候聽說的,也沒注意是誰,可能是劉強呢?或者那幾個安保,沒,沒太注意,反正,當時好多人都聽見了……教授,為了一個九零後,犯不著這麼認真吧?他要是真沒問題,也不怕別人查呀,對吧?”
關教授沒心思理他,想想錢九零這個孩子,感覺不出是那種十惡不赦的賊人,那孩子很討人喜,怎麼也看不出他能是賊呀。
想著,想著,就開始深思其中的原因。老頭心想,錢九零上午剛來,怎麼警察到這兒就把他給抓了呢?
難道他之前就犯過事兒?不能啊,一個犯過事兒的人不可能來我們這兒當民工啊,還大喊著想去盜墓。
可這兒到底是為什麼呢?
老頭覺得這事兒隻有等那個警察隊長來了,才能搞清楚。
唉聲歎氣的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那個警察隊長出來,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老頭突然想起吳文德和那個警察隊長嘀咕過什麼。
在仔細一想,就是他嘀咕完以後,那個警察隊長才把錢九零帶走的。
“文德!你跟我老實說,錢九零被帶走之前,你跟那個警察隊長說什麼啦?”
老頭二目圓睜,紫漲著臉盯著吳文德。
那吳文德很少看見關教授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嚇得也不敢在隱瞞。“其實…其實我也沒說什麼,那個警察說他們在追查一起盜墓大案,我就跟他說,曾經聽見九零後說想‘盜墓’,我就是想接著那些警察嚇唬嚇唬他,沒打算害他……”
“胡鬧!”
關教授猛地一拍桌子,嚇得屋裏所有人都哆嗦了一下,劉警官的水杯子也被震得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水杯破碎的玻璃碴子濺了一地,劉警官看老頭子真發火了,急忙安撫道:“沒事,沒事!就一水杯子,不礙事。這個,教授啊,您也別太生氣,是,老吳這麼做是有點過火,不過隻要九零後清清白白,不是也沒什麼事兒嘛,等會說清了也就沒事啦。”
關教授顫抖著雙手,指著吳文德。“你…嘿呀!你們這些孩子呀,就算那個錢九零沒事,可眾目睽睽之下,他被警察帶走,這日後還怎麼和人相處啊?好說不好聽啊孩子們!”
吳文德也沒想到會是這麼大的陣仗,本以為來的就是幾十個警察,調查一下就完了,沒想到現在大墓裏所有人都不得隨意進出,連電話都不能往外打。
可心中又一想,要是借著這件事趕走了九零後,到也算是圓了自己的心願了,心中暗笑,臉上還裝的很內疚。
關教授同著眾人也不好把話說重了,這事兒雖然不關劉警官的事兒,但看見有矛盾發生,他也總不能看著不管,就和其他幾個民警在一旁打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