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劉寡婦家出來,苕皮皮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案發當天受害人鍾有男一家人到底在什麼地方?
這起案件最為詭異的地方就在於案發現場隻有一組腳印和一枚指紋。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組腳印應該就是受害人鍾有男留下的,如果所猜不錯那枚指紋應該也是鍾有男的。
從劉寡婦那裏苕皮皮得知了鍾有男城區家的地址。一路想著事情,一路走著過去,剛剛走到那家小酒鋪門口碰到文月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看到苕皮皮後就走了過來,“皮皮,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苕皮皮點了點頭,“現場發現的那一組腳印,應該就是受害人鍾有男的。”說著他把裝在證物袋裏的那雙鞋,遞到了文月麵前,“應該就是這雙。”
文月接過證物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那雙鞋子,對那雙鞋子底部的紋路認真的辨別了一番,也發現這雙鞋子的紋路與現場發現那組腳印底部的紋路是一樣的。
“這是你在什麼地方找到的?”文月有些奇怪。按照縣刑警隊所說,這組腳印應該是凶手留下來的,為什麼現在他卻說是受害人自己留下的?
苕皮皮將他剛才在劉寡婦家的經過大致說了一遍,文月這才恍然大悟,明白他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推理。
當得知苕皮皮是要去鍾有男家的時候,文月義不容辭的說她也要去,於是兩個人便朝著縣城區走去。
方城縣並不大,所以兩個人隻走了差不多十分鍾就到了城區,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個名叫金魚小區的地方。
兩個人走到金魚小區二單元十棟901室前,苕皮皮從自己的褲兜裏掏出一根細鐵絲,戴上手套鞋套後,將901室的門打開了。
而就在901室門剛打開那一瞬間,一股撲鼻的煤煙味撲麵而來,這樣兩個人措手不及,不覺得掩住了口鼻,退到了房門外麵。
因為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有一股煤煙味兒就撲鼻而來,嗆得人不敢往裏麵走,而且屋裏窗簾都被拉上,光線特別昏暗,根本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
“看來沒錯了,如此濃重的煤煙味兒,剛好印證了法醫的實踐結果,這裏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文月我的鼻子一邊說,一邊不要掏出手機打電話。
可是就在她剛剛拿出手機,卻被苕皮皮製止了,他開口說道:“先別急著給縣刑警隊那幫蠢貨打電話,他們過來反而會破壞現場,我們先去看看再說。”
聞言,文月點了點頭,兩個人在樓底下弄了一點水,然後找了兩塊手帕蒙了點水,捂在口鼻處便走了進去。
屋裏的光線非常昏暗,走進房間之後,苕皮皮先摸索著將屋裏麵的燈打開。燈亮之後,整個房間中便亮堂了不少裏麵的情況也被盡收在眼底。
這個房子是一個兩室一廳一廚一衛的小樓房,差不多有一百多平,不大也不小。兩個人此時正在這個房子的客廳位置,在客廳的最中央擺放著一個老舊的電視機。
電視機對麵的位置放了一套沙發跟茶幾,雖然不是特別的豪華,但是看上去也不算太差。整個房間異常的整潔,現在用肉眼看過去,根本看不到這很明顯的腳印或者指紋。
從地板上的拖拽痕跡來看,這個房間在不久之前應該被人打掃過。兩個人走到一間臥室的位置將門打開,直到這時他們兩個人才有所發現。
房間的陳設也很簡單,說一個比較大一點的衣櫃之外,就是一張大雙人床還有一個粉色的床頭櫃。
此時房間中那張大雙人床上的床單非常淩亂,上麵還有一些血跡殘留,而且在床上還淩亂放著一卷麻繩。
而在大雙人床旁邊的床頭櫃上,擺放著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這個小藥瓶上沒有任何商標和標誌,但是此時的藥品已經空了,瓶蓋也不知所蹤。
苕皮皮走到那個床頭櫃前,將那個空瓶子拿起來,放在鼻子旁邊嗅了嗅,發現裏麵竟然沒有任何味道。
不由得整個人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又將床上的那一卷麻繩拿起來,仔細看了一下,又丟在床上,便走出這間臥室,朝著另一個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