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悍偉看了一眼苕皮皮,又看了一眼此時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中年女人。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但是畢竟是刑偵線上幹了多年的老刑警了。
隻要稍微咀嚼一下,自然能夠品出其中的味道,同時對苕皮皮更加是另眼相看了。
“我想你應該知道接下來怎麼做吧?”苕皮皮冷著臉看著中年婦女說道。
一時間看的那中年婦女心裏有些發毛。半晌後這才止住哭腔,開口說道:“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中年婦女說著,用袖子擦了擦淚水和額頭的汗水,“照片上的這三個女孩,都是我們家的姑娘。
三個姑娘都不錯,長得一個比一個水靈,每次出去都能賺好多錢回來。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我們幕後的那個老板,他突然開了一個叫什麼私人刑房的業務。
於是每次被送出去的姑娘,回來的就越來越少了,很多直接在工作的時候當場就折了。”
中年婦女說著,臉上也露出無奈的苦笑,“我知道,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這一天,可是真的事到臨頭了,我還是覺得有些後怕。”
苕皮皮聽完,皺著眉頭問,“昨天晚上也是你將龍尼娜送過去的?”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一般像這種晚上送的姑娘,八成兒都是送出去回不來的那種。
所以都是我們老板親自帶人來送的。姑娘家也都不傻,誰都知道,自己隻要被晚上帶出去,這輩子就算到頭了。
所以跑路的可能性很大,所以老板會親自帶人將姑娘送過去,不讓外人插手的。”
張悍偉問,“你們老板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
中年婦女回答,“這我可不知道,我們老板從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苕皮皮又一次皺起了眉頭。這個中年婦女雖然是那些姑娘的頭頭的。
但是從她剛才的話來看,那位幕後的老板對她也不是百分百的放心,所以對她也隱瞞了身份。
現在已經能夠確定,檔案室中那三起失蹤案的女孩,都已經死亡,案件也從失蹤案變成了凶殺案。
苕皮皮的心有些沉重,想想那麼多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成為某些人的生財工具。
最後在痛苦與不甘中消失在這個世界,香消玉殞。
由於中年婦女已經交了底,所以之後的詢問非常順利,警方也就此摸清楚了這個犯罪集團的一切。
這個犯罪集團的頭目,是一個外號叫丁大頭的人。這個丁大頭在社會上有些勢力。
所以在整個方城縣的黑道上,是能夠排上號的人物。這個丁大頭行事很張揚。
曾經在一次道上老大喝酒的時候,還說過這樣一句話。
“不是我丁大頭跟你們吹,今天我丁大頭隻要在這方城縣垛一跺腳,整個方城縣特麼都得跟著抖上一抖。”
結果這話剛剛放出去,當天晚上就被人挑斷了一根腳經。
從那之後,丁大頭就在方城縣的黑道上消失了,在鬼街那裏開了一個地下私人刑房。
從外地或者本地騙一些年輕的小姑娘去做生意,給她們喝的水中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