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悍偉的神色很自然,從進門來一直到走到苕皮皮的病床前,都沒有任何不自然。
這一點讓苕皮皮感覺很詫異,難道今天跟張茹一起的那個男人不是張悍偉?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張悍偉,那到底會是誰?為什麼他們之間那麼像?
這些個疑問在苕皮皮的心頭縈繞著,想不明白,此時對方已走到眼前。
張悍偉先是對苕皮皮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走到周欣的身後。
抬手在周欣的肩膀上拍了拍,又輕輕咳了一聲,“周欣,怎麼回事?讓你照顧皮皮,你怎麼先睡著了?”
被張悍偉這麼一拍,又這麼一說,周欣猛的跳了起來,凳子都摔到了一邊。
把自己差點還弄了一個踉蹌,“嗯?張隊,我沒有睡著!”
一邊說著,一邊擦著嘴角就出來的哈喇子,生生一副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樣子。
張悍偉被周欣給逗樂了,正想說些什麼,眼角的餘光卻瞥見苕皮皮在看他。
他分明看到,此時苕皮皮的眼中全是警惕,與平時大不一樣。
隻聽見苕皮皮對周欣說道,“小護士,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張隊有話要說。”
周欣不明所以,但是剛才自己確實因為睡著了有些心虛,所以就兔子一樣的溜出了病房。
當周欣走後,整間病房裏就隻剩下了張悍偉和苕皮皮兩個人。
苕皮皮我不藏著掖著,他問張悍偉,“張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張悍偉一聽這話,臉色瞬間就是一變,但是很快他就恢複了往常的樣子。
“皮皮?你在說什麼?我能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你是不是想多了?”
苕皮皮也不急,他緩緩說道,“那我問你,今天早上你在什麼地方?”
此刻苕皮皮的口氣已經變了,房間中的氣氛在他這句話問出來之後,也變的緊張起來。
張悍偉的臉色在這一刻變的鐵青,苕皮皮看到他雙手的拳頭握的緊緊的。
這是一個人處在恐懼和憤怒狀態下,本能所做出來的一個防衛姿態。
苕皮皮可是犯罪心理和犯罪行為領域的專家,對於這一點他是最清楚不過了。
在此刻,他其實是有些怕的,他怕張悍偉要是一時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麼他將會麵臨一個非常危險的尷尬處境,此時他有些後悔讓周欣出去了。
如果周欣在場的話,說不定還能夠幫上他一把,抵擋一下張悍偉。
不過很快,苕皮皮就不在擔心了,因為張悍偉握著的拳頭,此刻鬆開了。
“哎!”張悍偉歎了口氣,“看來你已經察覺到了一些什麼吧!”
說著,張悍偉撿起剛才周欣打翻的凳子,然後坐下來說道。
“皮皮,不瞞你說,我和張茹兩個人關係確實不一般,而且還很不一般。
你知道的,我是一個老光棍,沒有老婆孩子,一直都是一個人過活。
之前好幾個老領導給我介紹對象,都被我拒絕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苕皮皮知道張悍偉其實並不是真的要問他,所以他沒有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