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皮皮一邊向著那邊的賓館走,一邊思考著這個案子的怪異性,因為這個案子太過特殊。
明明從受害人屍體的姿勢,還是現場的環境來看,這件案子都是一件自殺案。
但是這件案子卻又透露著一股子謀殺的味道,這讓他很是不解。
如果是自殺案,死者為什麼要不穿衣服?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什麼人,都是愛美的,就算是死也沒有誰會選擇難看的去死。
因此上死者不應該這樣做,因為這樣做很不符合道理,既然不符合道理,那就是有問題的。
但如果是謀殺,那也存在著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非常的明顯,明顯到小孩子都能看到。
是什麼樣的人會選擇用這樣的方式去殺人,他這樣去殺人又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苕皮皮想不明白這些,所以他要去賓館裏看看,哪怕什麼都不會發現,他要去看看。
就在剛才,他甚至還懷疑過周欣,這個對他異常主動的女孩子。
但是想想又不對,她沒有時間這麼做,也沒有理由這麼做。
走進賓館的大堂,其實就是一個很小的格子,格子裏沒有人,前台是空的。
苕皮皮有些奇怪,開門做生意,怎麼會沒有接待客人的前台?
不過後來想想也就釋懷了,畢竟現在已經是午夜三點多鍾,這會沒人所以也就沒人。
這是一個多麼簡單的道理,作為神探的他,隻要稍微想上一想,自然明白。
看著正前方同向三樓的客房,苕皮皮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那個存在又或者不存在的人,現在是不是還在那個房間裏。
如果他還在,那麼自己就這樣貿然上去,會不會出問題?或者受傷?
盯著那處台階看了許久,苕皮皮最終鼓起勇氣,他走上了那些台階。
來到三樓,看向左手的樓道,將目光鎖在在受害人跳樓的那個房間。
苕皮皮的記憶很好,他的判斷能力也很好,所以就算隻是在街道上了看上一眼,他也能夠知道那是哪一間客房。
在樓梯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步朝著那個房間走去,每一步都如山沉重。
他現在是在賭博,他在等這件案子的性質,如果是自殺案那自然沒有毛病。
但如果是謀殺案,那就大不一樣了,凶手要是藏在房間中,他要是進去那將是什麼後果。
苕皮皮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他對自己的身手自然清楚,別說是凶手了,就是一個普通人他都打不過。
前些日子在縣殯儀館就得到了證明,這個刑警當的很慫,也很弱。
之前是這樣,現在依然是這樣,而且他腰上的傷,讓他更加的弱小了。
現在他有些想周欣了,那個丫頭的身手他是見過的,隻要有她在他自然能夠安心。
轉念想想今天的事情,他在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覺得自己有些過頭了。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到了那扇門前,他鼓足勇氣去敲門。
“咚咚咚!”敲門聲很沉重,也很輕微。
沉重在敲門人的心,輕微在敲門人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