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苕皮皮頭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質疑,他現在有些迷茫了,不太確定自己最初的判斷了。
第一次案情分析會,就這樣在省公安廳的會議室結束了,專案組的所有人對案件的進展依舊毫無頭緒。
周欣和苕皮皮最後從會議室裏出來,兩個人的心情此時都不太好。
這個案子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裏麵充滿了曲折,根本不像他們最初想的那麼簡單。
而且這個案子當中有很多細節,他們還是想不清楚的,比如一個暈血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去,如此大費周章的布置現場?
這是這個案子當中最不合理的一點,所以這讓苕皮皮心中對自己剛開始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這個案子,看來會很麻煩,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周欣看著苕皮皮問道。
苕皮皮深呼吸了一下,“還能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你回去之後再仔細的做一下屍檢,我們還是按照剛開始的那個思路繼續往下查。
我有種直覺,我剛開始的判斷應該是正確的,至於現場很有可能是凶手偽造的。
五年之前我上過他一次當了,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在同樣的地方摔倒。”
“嗯,我回去之後,再做一次詳細的屍檢,然後將屍檢報告遞給你。”周欣眼神同樣堅毅。
苕皮皮和周欣分開之後,他來到了省公安廳專案組的接待室。
此時在接待室裏麵,坐著一個中年男人,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報案人。
那個年輕警察此時就站在接待室的外麵,在現場的時候他奉苕皮皮的命令。
將本案的報案人帶到了省廳,等候苕皮皮這個專案組組長的詢問。
走進接待室之後,苕皮皮在那個中年男人麵前坐了下來,他看著對方半天沒有說話。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當苕皮皮猜測這是一起模仿犯罪時,他就有點懷疑這個報案人。
但是畢竟在案發現場,他們什麼都沒有找到,甚至連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這讓整個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之中,就像五年前的那樣,整個專案組的人都很迷茫。
苕皮皮由於經曆過五年前的那個案子,所以他比其他人要清醒一些。
當他在樓下的花壇中,發現那塊碎布片的時候,他就已經猜測凶手就是受害人家非常熟悉的人,而且應該與受害人接觸很頻繁。
而那一把在花壇中發現的帶血的鑰匙,經過法醫那邊的比對,確認是本案的凶器。
這就讓他對這個男人的懷疑,更加加重了幾分,他甚至已經確認就是這個男人幹的。
但是今天的案情分析會,卻讓他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了懷疑。
他現在已經有些相信,這起案子已經不再是模仿殺人那麼簡單了。
這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幕後主使,在指揮一些人進行犯罪。
而他最先想到的手段就是催眠,因為人在深度催眠的情況下,是分不清哪個是真實世界哪個是夢境的。
就像他這次來省城的時候,坐在那輛大巴車上,自己夢中夢到的情景,居然是那麼的真實。
直到最後醒來他都不敢相信那隻是一個夢,因為他看到了自己胳膊上的傷。
他記得在那個夢中,自己的小姨子,變做了僵屍要咬自己的脖子。
當時他與自己的小姨子,產生過很多的爭執,在這過程當中他也受了一點傷。
而最後他醒來的時候,發現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但是他身上確實感覺很疼。
就好像這所有的一切是真實發生過一樣,但是卻沒有人見過這一切的發生。
回到家的時候他甚至想過,自己很有可能被人催眠了,但是回來之後卻發現時間又對不上。
他從坐上大巴車一直到省城車站,總共用了四個小時的時間。
無論是什麼時候坐大巴車,從方城縣到省城都需要四個小時的時間。
所以那個已經荒廢掉的服務區,在這個世界上很有可能是根本不存在的。
而他所看到的那些僵屍,還有那三個奇怪的人還有那個奇怪的實驗室。
很大一部分可能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隻不過自己幻想出來的夢境,看上去非常真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