苕皮皮的手在不斷的顫抖著,他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好像正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盯著他看。
他的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對手的眼光之中,所有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恐懼無限的恐懼,他感覺自己快要瘋掉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會瘋掉。
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正是這是這一聲手機鈴聲,將他從快要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從褲兜裏麵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小張打過來的。
他沒有絲毫猶豫將那團紙裝進自己的口袋裏,然後掛斷電話向現場跑去。
他跑的速度並不快,因為他剛才就已經跑得氣喘籲籲了,所以雖然是跑但是比走也快不了多少。
那到縣城的時候,那群圍觀的大爺大媽已經都不知所蹤了。
當地派出所負責維持現場秩序的民警,這是我看上去才顯得輕鬆了一些。
負責現場勘驗的人員,此時都已經完成了工作,正在那裏給小張彙報著什麼。
受害人的屍體已經被拉回了法醫中心,周欣此時正百無聊奈的站在一角發呆。
看著發呆的周欣,苕皮皮走了過去,因為他很少見一向活潑的周欣有這個樣子。
所有的一切都讓苕皮皮感覺有些奇怪,但是他又剛到現場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正在這時候小張看到苕皮皮來了,小跑步跑了過來,準備向他彙報情況。
還不等他開口,苕皮皮就開口問道,“小護士怎麼回事?怎麼在哪兒發呆呢?”
小張有些奇怪他並不知道小護士指的是誰,直到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這才明白原來周欣的綽號叫做小護士。
“可能是發現凶手太過殘忍了吧!”小張想了想開口回答說道。
他這也隻是猜測,他又不是周欣肚子裏麵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她心理想什麼。
苕皮皮有些不明所以,“凶手太過殘忍?怎麼個殘忍法?說來聽聽。”
這下他倒是有了興趣,到底是什麼樣的殘忍手段,讓周欣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能這樣的魂不守舍的。
要知道在方城縣的時候,周欣見過的屍體可要比他還多,而且個個都是凶殺案的受害人。
有些凶手的手段那是極端殘忍,當時都沒有見這丫頭皺一下眉毛,今天這是怎麼了?
雖然他今天沒有看到案發現場的情況,但是估計現場也應該不會太殘忍的。
小張在電話中給他說應該是同一凶手所為,那受害人應該也同樣是被斬腰的。
如果是斬腰的話,那麼應該不會太過可怕,畢竟他們見過的比這個更加殘忍的現場。
“要說現場也不是那麼殘忍,與上個案子並沒有什麼大的差距,隻不過這次我們趕到現場時。
受害剛死沒多久,我想這次凶手應該是將受害人活生生的斬腰的。”
小張這樣說著,腦子中就浮現出了他剛剛所說的那些畫麵,連自己都一哆嗦。
“看來這個受害人,臨死的時候受了不少得罪,這確實很殘忍。”
苕皮皮這時候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關節,周欣雖然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的。
但是在她的骨子裏,畢竟還隻是一個女孩子,他雖然是一名法醫。
當得知受害人受了那麼大的痛苦的時候,他心中也是非常難過的。
法醫這個職業非常考驗人的意誌力和他的忍受能力,這是慢慢鍛煉出來的。
無論麵對多少屍體,隻要他是一個人,一個有良知的人必定會感覺到難受。
苕皮皮做刑警已經這麼多年了,但是當他看到有些案發現場的時候觸動還是非常大的。
甚至有時候他都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這就他破案來說影響是非常大的。
苕皮皮雖然能夠理解周欣此時的心情,但是現在案子越來越複雜了。
如果從一開始這所有的一切案子都是被父母一個人策劃的,那麼這真的很可怕。
如果事實的真相真是那樣的話,那麼說明他們現在就在凶手的眼皮子底下查案。
敵人隱藏在暗處他們在明處,所以這本來就是一種不公平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