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東的詳細信息資料苕皮皮看的很認真,因為凶手留在現場的東西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凶手為他殺人找到了借口,他這種行為在他的心中其實並不是犯罪而是懲奸除惡。
他的這種已經扭曲的價值觀讓他走了極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反而自己還沉浸在這份自欺欺人當中反而不自知,這才是凶手的真正犯罪動機。
之前警方一直都不理解的凶手的犯罪動力,其實在現在來看卻是這樣的簡單。
苕皮皮現在已經更加深刻的理解到了燈下黑的道理,越是明顯的東西自己就越是看不到。
不管是誰其實都有這樣的燈下黑,都有一個視覺的盲區存在於自身當中。
所以很多人遇到很多的事情,都會有很多的那種解決辦法而最簡單的那種。
始終就隻有一個人能夠找到,而那個人肯定會是這群人中最受歡迎的那個。
這些人往往都會有一個很高大上的稱呼,這個稱呼就是始祖或者鼻祖。
苕皮皮對於老人家的話都是深信不疑的,因為這很符合他們報案是的破案邏輯。
這些邏輯他們經常使用,所以在老人家講述出這些邏輯的時候他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因此上無論是哪行哪業隻要認真的去學會聆聽,那麼萬事就都有他自己的一套破解法門。
看著受害人劉誌東的這些資料,苕皮皮看的真的非常認真和仔細甚至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字。
因為有時候字裏行間就有可能隱藏著一些讓誰都意想不到的重要線索和證據。
這對於一個刑警來說就是他們破案最寶貴的財富,所以屍檢報告要非常認真的看。
“雖然從受害人屍體後腦勺的傷痕看來,這些擊打傷確實能夠讓人致死。
但是凶手選擇的部位和擊打的力度非常講究,如果不仔細的去分析根本無法理解。
就算是對屍體進行解剖的我,都一時半會無法搞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因。
直到解剖成功之後得出屍檢報告,我才確認了一些非常重要的問題。”
周欣說話的語速並不慢,所以無論是誰都能夠很清楚的聽到她說話的內容。
她接著將圖片用遙控器再一次切換,切換之後的照片是一張受害人顱骨的照片。
從照片中就算沒有學過法醫的人都能夠看出來,照片中受害人的顱骨很完整。
顱骨上沒有任何的擊打痕跡,也就是說雖然受害人的後腦勺被凶手擊打過。
但是凶手選擇的角度和力度非常有講究,根本沒有傷害到受害人腦子的任何一個部位。
而能夠做到如此精確的人,那肯定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試想一下能夠將力度掌握的如此好的人,肯定是常年從事類似工作的人了。
苕皮皮甚至是會議室裏所有的人,都將這個凶手與打鐵的鐵匠聯係在了一起。
因為隻有鐵匠是每天使用錘子的,錘子是他們日常生活中的合作夥伴。
而他們因為工作關係的緣故,每一次錘子落下去的力度必須的非常講究。
要不然就很容易讓一塊好的材料直接變成一塊廢材,毫無任何的用處白白浪費掉。
常年從事這些工作的人他們對材料都是很珍惜的,所以他們的每一次落錘都有講究。
苕皮皮在聯想到這些的時候,突然又在腦海之中想到了一些什麼事情。
這些事情雖然看上去和本案沒有關係,但是隻要觀察其本質就會發現很多問題。
“因為凶手使用錘子的技藝非常講究,所以在凶手擊打受害人後腦的時候。
無論是從力度還是從角度都避開了人的要害,這才使受害人並沒有直接死亡。
而我們在解剖受害人屍體的時候,對受害人的各個受傷的部位都做了詳細檢查。
所有的結果都非常的一致,凶手選擇的部位都是人的要害能夠一擊斃命,但是每次擊打都沒能打死死者。”
周欣的話這時候已經叫所有在場坐著的人全部都出動了,畢竟這種犯罪手法實在是太殘忍了。
沒有誰能夠想象凶手一次一次的去擊打受害人的後腦勺,還沒一次擊打都不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