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個人已經開誠布公的談成相待了,苕皮皮也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辦公室的沙發上。
對方看到這個人居然此刻如此不客氣,心中雖然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但是在臉上還是表現出了異色,看上去非常明顯的不滿神色以示警告。
苕皮皮對他的這種行為根本滿不在乎,既然都已經坦誠相待了何必在乎那些。
“現在我們來談一談案件的具體情況吧,根據我們的調查這個案子應該有兩個凶手。
一個是負責拋屍的人一個則是負責幹擾警方視線的催眠師,這個催眠師的手法應該非常厲害。
昨天在110指揮中心相信你也看到了,能通過電話把所有人催眠的人。
我不知道你生平見過幾個,但是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見有這樣的人。”
苕皮皮沒有任何的長夜,直接開門見山的將案件最終的結論說了出來。
他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我現在很懷疑這件案子與你有關,但是卻沒有直接的說。
這種旁敲側擊的方法對一般人或許會有用,但是對一個心理醫生來說基本上是徒勞。
因為他日常的工作就是研究人心理這一塊,如果連一些基本的話術都聽不出來。
那他也就不需要在這個崗位上繼續混下去了,就算混下去也沒有任何的前途。
甚至還有可能在治療過程中出現醫療事故,將自己徹底弄的身敗名裂。
很顯然張博士並不是這樣的人,光是從昨天他在省公安廳110指揮中心的表現就能看出。
這個人在催眠術方麵的造詣,已經超出了很多心理醫生的範疇。
現在正在省公安廳直屬管轄的,犯罪心理和行為研究所的所長有得一拚的。
這樣的人如果是一個好人那將是造福社會,如果是一個壞人的話那將危害社會。
這是毋庸置疑的一點,所以苕皮皮很不希望,對接警員催眠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張博士。
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這把就押錯柱了,後果肯定是不堪設想的。
試想一下一個警察對一個犯罪分子開誠布公的去討論他的案子那不就是在找死嗎?
苕皮皮這一次賭的非常的大,他對自己感覺的信任已經到了一種程度。
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去相信感覺,所以他這一次是在賭博。
他賭張博士和凶手並不是一夥的,而他這一次賭博的賭注也是非常大的。
基本上可以說是賭上了很多人的性命,所以如果賭輸之後情況將很不樂觀。
這就相當於給凶手提供了一個天然的庇護,讓他們在犯罪的時候可以更加肆無忌憚。
苕皮皮這時候雖然看上去很淡定,但是在他的內心之中其實已經驚濤駭浪了。
周欣雖然一直都沒有說話,但是她卻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舉動很危險。
神探大大這一次賭的太大了,根本沒有和重案組的人商量就下了注,如果真的賭錯了那是會身敗名裂從此再無藏身之處。
但是別說是省公安廳了,就算是方城縣那樣的小地方他都沒有辦法待了。
周欣現在雖然很擔心,但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什麼都沒有辦法去說。
因為如果現在就去說的話,那後果將非常的明確那就是打草驚蛇讓案件更加困難。
如果現在不去多此一舉的點破這層窗戶紙,那他們的這次賭博還有一線生機。
張博士對於他們兩個人心中的小九九沒有理會,既然已經選擇合作就必須拿出誠意來。
他先是用一次性杯子給兩個人倒了一杯水,人後自己坐在兩個人的對麵。
沉默了很久時間之後,張博士這時候才再一次開口說話,“你們現在很焦慮。”
就僅僅隻是這一句話就已經道破了天機,苕皮皮的表現還稍微好一點。
因為他事先就走過心理準備,周欣此時的表現就有些誇張了不知道是有意為之還是無意的行為。
他這種直截了當的做法非常的一針見血,就好像什麼事情他都能夠預測到一樣。
這種做事的方法和行為處事,對於跟他相處的人來說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