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在這一路上早就想好了,隻要冷傲爵能夠平安出來,及時他失去了所有,身無分文,她也絕對會不離不棄,但是前提是冷傲爵可以獲得平安。
寧心把全部的希望壓在冷浩瀚的身上,可惜最後寧心還是失望了。
冷浩瀚垂下手,搖了搖頭,無言的告訴寧心,他根本就一點把握都沒有。
“這麼說,爵是一定會坐牢了?”
“寧心你先別擔心,我會盡力想辦法救大哥出來的。”看到寧心絕望似的表情,冷浩瀚左思右想隻能說出這樣一句安慰的話。
這樣的話,寧心已經聽了無數遍了,她知道那些隻是安慰自己的話罷了。結果,她早已經知道了不是嗎?
垂下手,寧心無力的開口:“我累了,我先上樓了。”
寧心坐在床頭,雙手抱膝,把自己蜷曲成一團,有人說這是人在不安時候才有的動作。此刻的寧心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寧心一夜未合眼,眼中腫的跟兔子似乎,寧心想了一夜,直到天際泛白,寧心才緩緩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冷天航的電話。
眼淚控製不住的滑落,寧心渾身僵硬,閉著雙眼,嘴唇顫抖著,最終還是把自己思索了一夜的話說了出來:“我……我答應你的條件。”終於還是說出口了,等待她的結果會是什麼,寧心早已經預料到了,卻無力阻止。
手機順著臉頰無力的滑落下來。心裏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空洞,終於寧心壓抑不住內心的傷痛,埋在自己的雙膝上大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她知道就算她對冷傲爵說一千個對不起,也擬補不了自己對冷傲爵將要做出的傷害。
抬起頭,目光堅毅的看向前方,寧心在心裏說道,以前就是你守護我,這次換我守護你。就算我會被傷的遍體鱗傷,我也心甘情願。
醫院,寧心在兩個黑衣人的帶領下緩緩的走進手術室。
為寧心做手術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身著一身白色大褂,頭頂和臉上都戴著白色帽子和白色的口罩,手上還戴著一雙膠皮手套。
看著寧心身後的倆人,醫生眉頭緊皺,冷聲命令道:“我要給病人手術,你們出去。”她要給病人做流產手術,有這麼兩個大男人在這裏像什麼。
倆個黑衣人看著對方,不敢私下做決定,撥通了冷天航的話請示冷天航的意思。
掛斷了電話之後,倆人黑衣人才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候之後,醫生率先推開病房的門,摘下口罩說道:“手術很成功。病人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然後離開了走廊。
過了一會,寧心才臉色蒼白的從裏麵走出來。臉上都是未幹淚水的痕跡,寧心扶著牆一步一步緩緩的向門口走去,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過心裏的疼痛。今天她就要失去了兩個她最愛的人了。
而那兩個黑衣人此刻正打電話給冷天航報告寧心的境況。
今天不止是寧心痛失愛子的時候,也是冷傲爵上庭的時間。
法庭,冷傲爵站在被告席,雙手雙腳全都被上了鐐銬,滿臉的胡渣看上去是那樣的憔悴。這是冷傲爵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
冷傲爵不斷看向聽眾席,本以為寧心會來,可是卻終於都沒有看到寧心的身影,冷傲爵失望極了。不過轉念一想,這樣也好,寧心如果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應該會更加難過吧。
雙方律師展開激烈的爭鬥,就在冷浩瀚和韓淩風爭辯的不分伯仲的時候,韓淩風突然提出要請一個證人上庭,冷浩瀚反對,法官卻給予了恩準。
寧心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了正方律師的證人席位上。
所有人都呆愣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隻有韓淩風露出一抹勝利的微笑。
寧心宣誓過後坐下,韓淩風立馬做出提問,“請問你跟被告人是什麼關係。”
“未婚夫妻。”寧心沙啞的回答。
“據我所知你懷了被告的孩子,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應該沒有人比你跟被告之間的關係更加親密,我這麼說不為過吧。”
“反對,反對正方律師問跟此案無關的事情。”冷浩瀚在看到寧心出現的時候,確實驚到了。但是常年累積的經驗,讓冷浩瀚立馬冷靜了下來。把寧心就隻當作是一個普通的證人。
“法官大人,我問的問題絕對跟本案有關。因為我想要證明的就是,證人跟被告之間的親密關係,這樣說明,證人的證詞有絕對的確信度。”
法官點了點頭,看向冷浩瀚說道:“反對無效,正方律師你可以繼續提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