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渾身顫抖,顯然是被冷傲爵嚇得不輕。“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寧心小姐……撞到沙發的時候就癱倒在地上起不來,臉色也好難看,下麵不斷的流血,這樣情況就好像……”看到冷傲爵越來越鐵青的臉色,傭人就好像了半天也沒辦法把接下去的話全都說出來。
因為傭人隱約感覺到,自己如果把自己想象中的話說出來,冷傲爵一定會憤怒的發狂的。
“就好像什麼?快說?”冷傲爵語氣冷漠強硬,緊緊的逼迫著傭人把事實說出來。
閉著雙眼,傭人不敢去看冷傲爵的臉色,終於鼓足了勇氣開口:“就好像小產了。”這位傭人是四十多歲的婦女,生過孩子,自然能看出寧心的流血的不正常之處。所以是立馬撥通了120。
“什麼?”聽到傭人的話,冷傲爵不可置信的瞪大自己的黑眸,倒退了幾步。事實太過於驚悚,饒是冷傲爵如此冷漠高傲的人也無法接受這樣一個慘痛的事實。
什麼都來不及多想,此刻的冷傲爵隻想見到寧心。毫不猶豫的,冷傲爵就奔去了寧心所在的醫院。可惜冷傲爵終究是晚去了一步,冷傲爵去的時候,寧心已經被江希辰帶走了。而且冷傲爵也在醫生的口中證實了,寧心確實是流產了。
“啊——”在聽到寧心流產的那一刻,冷傲爵像是發了瘋一般在醫院的狂吼著,整個走廊,乃至整個醫院都能夠聽到冷傲爵悲傷的低鳴。是那樣的痛苦,悲傷。讓人聽著都覺得心酸。
冷傲爵沒辦法原諒自己,是他,是他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孩子。看著自己沾滿了鮮血的手掌,冷傲爵恨不得廢了這雙殺害自己自己親生骨肉的雙手。
悲傷過後,冷傲爵立馬就冷靜了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找到寧心。他要告訴她,他是愛她的,他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
在聽到醫生說,寧心是經曆的九死一生才從手術台上走下來的時候,那一刻冷傲爵就知道了,他所為的恨不過是愛的延伸。他根本由始至終都是愛著寧心的,卻因為仇恨蒙蔽了雙眼。在知道自己差點失去寧心的時候,冷傲爵的心就猶如萬千穿心一般的疼痛著。
沒有什麼比失去寧心來的更加可怕。所以他一定要找到寧心,來擬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這一刻冷傲爵忘記了所有的過往,忘記了這五年自己受到的傷害,他隻知道自己早已經愛寧心愛的成魔成狂,就算失去所有,他也要找到寧心,找到自己的心,找到自己的愛。
冷傲爵動用了自己所有的關係來尋找寧心,可是寧心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冷傲爵失望了,更多的是悲傷。
一個星期之後,冷傲爵再次回到了半山別墅。隻因為他真的很思念寧心,唯獨在這裏,他才能夠有感覺,寧心好似從來都不曾離開自己。
地上的鮮血早已經被傭人擦拭幹淨,可是烙印在冷傲爵心中的痛卻永遠都擦拭不掉。那是一道無法魔免的傷痕。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冷傲爵再次找到當天見證一切發生的傭人。也許那天他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所有事情的真相,也許他根本就誤會了寧心。所以冷傲爵找傭人來求證這一切。
事實果然如他想的那般,是他誤會了寧心。那天傭人雖然沒有去樓上,但是在樓下卻聽的很清楚倆人爭吵的原因。
看著手中屬於寧心的孕檢報告,看著上麵的日期正是那次寧心打電話,想要見他一麵的那一天。緊緊握著手中的孕檢報告,冷傲爵懊惱的低吼著。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冷傲爵有多麼的痛苦,懊悔。一滴悲痛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這是他為死去的孩子留下的眼淚,也是為自己傷害寧心所留下的眼淚。到底該有多痛啊,才會讓冷傲爵這樣的堅強的人也會流下傷心的眼淚。
原來那天寧心想要見他是想要告訴他懷孕的事情,而他卻因為自己的驕傲自大拒絕了寧心。冷傲爵不敢去想象寧心是懷著怎麼樣的一份心情給自己打得電話,而自己又是如何的冷漠。一想到此,冷傲爵恨不得殺了自己。
此刻的冷傲爵就像是一個受了傷的野獸,獨自的舔著自己的傷口。正在這時手機響起,是守在醫院的周特助的電話。
這一個星期,冷傲爵都在滿世界的尋找寧心,顯然已經忘記了妮娜這個人,如果不是周特助打來電話,冷傲爵真的是徹底遺忘了妮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