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柳立刻去開口,然而她剛一把門打開,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外麵,就被一隻腳給踹到了地上。
門一下子大開,慕容月帶著一個黑衣護衛走了進來。
慕容月的臉上帶著一絲傲然,她用那樣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其它人在她眼中也不過是螻蟻而已。
慕容月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江千兒和江芷黎身上,看著二人安然無恙的坐著,慕容月冷冷一哼道:“江千兒,你分明沒有生病,竟然欺瞞本公主和靜妃,你該當何罪?”
慕容月氣勢逼人,江芷黎剛要開口,江千兒卻偷偷拉住了她。
江千兒如何不知道慕容月是多麼記仇的一個人,所以她自然也不願讓江芷黎得罪這個人牽扯其中。
江千兒先是拉著江芷黎站了起來,然而二人一齊朝著慕容月行了一禮,異口同聲道:“見過九公主。”
慕容月看到二人謙卑恭順的態度卻是一“哼”,道:“你們以為這樣我就可以輕易饒過你們嗎?做下這樣的事那可是死罪。”
江芷黎心裏不免覺得好笑,隻聽過欺君是死罪,沒聽過欺瞞公主和後妃是死罪的。她想著想著忍不住偷偷看了江千兒一眼,卻見江千兒一臉認真的模樣,似乎並不覺得慕容月剛才的話是一個玩笑一樣。
江芷黎見此,心中不免對慕容月多了幾分警惕。
她見江千兒都如此,看來慕容月剛才的話不是在開玩笑,隻是若不是在開玩笑,那就是實在是……江芷黎這麼一想,便不由得直冒冷汗。
慕容月見她們如此,不由得更加得意道:“怎麼?你們就沒什麼要說的嗎?還是準備就這麼乖乖伏誅?”
江千兒道:“九公主,我的確是染了風寒身子不適,害怕傳染給公主和靜妃娘娘如此身份貴重的人,所以今日才閉門不見,若是九公主不信可以傳大夫過來診脈。”
慕容月望著她,江千兒臉上依舊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
慕容月又是一“哼”道:“你敢跟本公主頂嘴,看來要給你一點教訓嚐嚐才是,質奴你去讓她知道知道本公主的厲害。”
慕容月身旁被喚作質奴的黑衣人道了聲“是”,隨即朝著江千兒和江芷黎走了過來。
其實從剛才一進來二人就已經注意到跟在慕容月身旁的這個黑衣人,那黑衣人容貌陰冷,右眼的眼白裏帶著縷縷血絲,卻更添陰狠之氣。他渾身上下唯有腰上有一條十分細小的軟鞭,看上去像是女子所用,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樣子。
江千兒一把將江芷黎拉到了身後,問柳和環香立刻擋在了她們麵前,雖然二人也都被嚇得瑟瑟發抖卻還是不肯挪開半步讓那質奴走過來。
然而質奴的眼中卻仿佛是全然當這兩個人不存在一般,手已經摸上了腰間的軟鞭。
江千兒見勢不妙當即大喊出聲:“九公主,您別忘了您是跟著靜妃娘娘而來,即便九公主今日在這裏拿我出了氣,回到宮中陛下也必定會指責靜妃娘娘。”
慕容月臉色微微一變,仿佛是被戳中了痛楚一般道:“你想騙誰,父皇還要再過幾日才回宮,質奴快給我動手!”
質奴一下子抽出了腰上的長鞭,卻聽見江千兒冷冷一笑。
江千兒抽出江芷黎的手,一下子走到了問柳和環香的麵前,毫無屏障的與慕容月和質奴相對而視。
“公主別忘了,我可不單單是江家小姐,我還是陛下親封的永定縣主。”江千兒的目光落在質奴身上,質奴略微一驚,隻聽江千兒又繼續道,“當然我身份再如何也比不上公主是陛下的親生女兒,但是一個小小的護衛若是敢對正二品的縣主無禮,並還唆使縱容公主做下這樣的事來,那麼陛下究竟會不會要了他的性命呢?不,應該是滿門抄斬。”
質奴一愣,頓時竟被江千兒的話說的直冒冷汗。
皇帝的臉一下子浮現在質奴麵前,那個喜怒不定向來殺人不眨眼的君王的確是誰也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