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終江千兒卻隻是將那封信收入袖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靜依看著她的神情,似乎在想著什麼,靜依一時間猜不透她的心思,也不再多問什麼。
江千兒收好了那封信,似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對靜依道:“算算日子衛原離宮給你有好幾日了。”
靜依聽她這麼一說才突然意識到這件事,也覺得奇怪道:“的確有好幾日了。”若非江千兒突然提起靜依也還意識不到。衛原的主要任務是保護江千兒的安全,即便受命去打聽什麼事,一日之內也是一定會回來的。
而這一次卻去了那麼久。
靜依想到這裏不禁道:“小姐,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
江千兒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她的想法,以衛原的身手能夠有本事對他不利的人普天之下恐怕也沒幾個。
雖然自從江芷貞的死訊突然傳來那日開始,周圍的一切事情都變得蹊蹺起來。
但是當真是因為這個原因,衛原才遲遲未歸嗎?
想到這裏,江千兒卻隻是道:“不管是因為什麼,我們出宮之後便可明白了,替我收拾東西吧,我要趕在今日黃昏之前離宮,這也是皇後娘娘的安排。”
皇後如此心急,全然是一副急於洗刷冤屈的模樣,可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誰,誰又知道呢。
靜依聽了她的吩咐點了點頭道:“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小姐出宮之後還是先回府吧,老爺恐怕已經知道了皇後娘娘的吩咐了。”
江千兒點點頭,也不拒絕。
靜依的意思她明白,如今衛原不在身邊,江千兒獨自身處宮中就是身處在危險裏,當然是越快離開越好。至少回到江府,她還有一些暗衛,可以暫時代替衛原保護她的安全。
想到江府,靜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忍不住道:“小姐可以出宮的消息想必很快會傳開了,也不知道今日將軍會不會來見小姐。”
秦宇……江千兒心裏默念著,的確已經有很多日不曾見到他了。
其實靜依心中始終存著一個疑惑,那就是這些時日秦宇到底去做了什麼?
雖然江千兒說過他是去做了重要的事,可是具體是什麼事,江千兒也不曾細說過。
靜依收拾好東西,來接江千兒離宮的奴婢已經等候在門口了。
靜依聽得門外的動靜,不禁道:“皇後娘娘當真是思慮周全,這麼快就把這些都為小姐安排好了。”
江千兒淡淡一笑道:“是啊,皇後娘娘向來是小心謹慎,自然會步步仔細不會放過一個錯漏了。”
二人走了出去,果然見外麵站了三四個宮女,為首一個正是皇後身邊的宮女桂兒。
桂兒瞧見江千兒,微笑著迎了過來,對江千兒道:“縣主,奴婢受皇後娘娘的吩咐為你帶路出宮。”
江千兒微微一笑道:“有勞姑姑了。”
江千兒話音一落,一旁有宮女突然走了過來,從靜依手中接過包袱。
靜依吃了一驚,下意識緊抓著包袱不放。
桂兒瞧見這一幕,衝著江千兒微笑道:“縣主,這點小事還是讓這些粗淺的奴婢來吧,否則讓皇後娘娘知道了,便要怪我們怠慢縣主了。”
靜依看了江千兒一眼,二人都心知肚明,靜妃派人送來的那封信,正是裝在那個包袱中,混雜在那些衣物裏麵。
桂兒麵上的笑容沒有消退分毫,她又道:“怎麼了縣主,難道這包袱裏有什麼重要的的東西嗎?”
江千兒不說話,隻是對靜依道:“靜依,既然有皇後娘娘的吩咐,你也不必客氣了,給她們吧。”
靜依聽到江千兒的話,這才鬆開手,心裏卻始終忐忑。
一路上江千兒跟隨桂兒出宮,靜依走在她們身後,目光卻一直是不是的瞥向那個拿著包袱的宮女,還在一路上並沒有什麼異常,也沒有出現什麼其他的事。
眼見著到了宮門口,靜依這才鬆了口氣。
宮門外聽著一輛不起眼的棗紅簾子的馬車,桂兒停在馬車前,方才對江千兒道:“縣主,奴婢就隻能送你到這兒了,這輛馬車會先送縣主回江府。娘娘的吩咐是請縣主三日後回宮複命,縣主一定不要讓娘娘失望才是啊。”
江千兒點點頭道:“還請姑姑轉告皇後娘娘,我自當為娘娘盡心竭力。”
桂兒微微一笑,衝著江千兒扶了扶身子道:“既然如此奴婢就先告辭了。”
桂兒話音一落,一旁宮女便將手中的包袱重新還回到靜依手中,靜依接過包袱的瞬間,才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總算是踏實了。
江千兒和靜依上了馬車,一上馬車,靜依才鬆了口氣道:“好險啊,剛才正是嚇死奴婢了。”
江千兒做了個止聲的動作,指了指外麵。
靜依立刻明白過來,那車夫是皇後安排的,保不準是皇後派來監視她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