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聞言看向皇帝道:“陛下,靜妃妹妹此番受了驚嚇,陛下可一定要去好好寬慰妹妹才是啊。”
皇帝打量著皇後,道:“既然皇後如此有心,那麼朕又怎麼會拒絕呢。”
皇後聞言立刻吩咐擺架靜妃宮中。
皇帝仿佛是傀儡一樣,一切任由皇後安排。他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倒想看看皇後還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皇帝四下環顧一眼,將周圍的人群都看了一遍,最終對皇後道:“朕聽聞皇後將永定縣主拘謹在宮中,怎麼不見她了?”
皇後立刻道:“陛下有所不知,永定縣主如今正被關在臣妾的宮中,沒有臣妾的許可她是不能隨意外出的。”
“原來如此。”皇帝嘴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皇後意味深長道,“宮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她又怎麼能缺席呢?想必皇後也是如此想的吧。”
皇後一愣,沉默了一下,但卻很快回過神來,對皇帝道:“臣妾明白,臣妾這就依照陛下吩咐,立刻卻讓人帶永定縣主過來。”
皇後說完轉頭忘了桂兒一眼,桂兒立刻會意,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幾個人離開了。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靜妃所居住的翊寧宮,一場大火將翊寧宮的宮殿燒毀了大半,好在靜妃所居住的主殿燒毀的並不多。
此刻大火已經被撲滅,被燒成了焦炭的房梁廢墟上還冒著縷縷白煙。
靜妃裹著一件鬥篷,驚魂未定的坐在殿前的空地上。
聽見底下人通傳,靜妃才突然抬頭朝門外望了過去。
當她看到皇帝時,靜妃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全然不顧身上的鬥篷滑落在地,一下子朝著皇帝衝了過去。
靜妃一下子撲到在皇帝麵前,抱著皇帝的大腿,涕淚交加道:“陛下,救救臣妾,救救臣妾,有人想要燒死臣妾,有人想要謀害臣妾的性命。”
靜妃話音一落,周圍眾人一時間都麵麵相覷。
這一場大火不隻是一場意外嗎?怎麼在靜妃口中竟成了有人蓄意謀害。
事情到了這一步,眾人這才開始意識到這件事恐怕不簡單了。一時間周圍一片寂然,誰也不敢擅自開口多說一個字。
皇帝彎下身子扶著靜妃從地上起來,方才道:“愛妃不必害怕,朕在這裏,愛妃有什麼委屈大可告訴朕,朕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靜妃緩緩起身,一副梨花帶雨的較弱模樣,反倒惹人心生憐意。
靜妃抬手擦了擦眼淚,方才道:“陛下,臣妾的寢宮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著火,必定是有人存心為之,想要燒死臣妾。”
靜妃話音一落,眾人也都一下子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皇帝問道:“愛妃如此斷言可有什麼證據嗎?”
靜妃又哭了起來,邊哭邊道:“事發突然臣妾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哪裏還有心思去尋什麼證據,不過既然是有人要謀害臣妾,想必是一定會留下罪證的,還請陛下命人好好調查,還臣妾一個公道。”
皇後道:“是啊,靜妃妹妹素日裏來與人無怨,也不知是誰如此歹毒,陛下放心,臣妾奉陛下之命協理六宮,一定會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皇後話音剛落,突然桂兒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下子跪在皇後麵前,慌張道:“娘娘、娘娘不好了,永定縣主她不見了。”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
皇後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卻並不開口,顯然將決定權交給了她。
皇後立刻吩咐道:“立刻派人在宮中各處全力搜查永定縣主的下落,務必要將她給找出來。”
“是。”桂兒立刻按照皇後的吩咐帶人下去搜查。
此刻眾人都不禁麵麵相覷,一時間揣測猜疑聲又四下響起。
“你說這永定縣主不是被關的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不見了。”
“莫不是她與這件事有關?難道是她……”
“噓,小聲些,陛下和皇後娘娘可都還在那裏呢?”
……
這些聲音雖不大,卻也傳入了眾人耳中。
皇後看著皇帝道:“陛下,都是臣妾的不是,是臣妾一時疏忽才讓永定縣主跑掉的。若當真是她謀害靜妃,臣妾肯請陛下秉公處置,還靜妃妹妹一個公道。”
靜妃望著皇後,臉上不免露出一絲懷疑。
眾人聽了皇後的話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畢竟誰都知道江千兒和孫家的恩怨,她要殺靜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皇帝聽了皇後的話,半響才喃喃道:“看來朕在宮中修養的這段時日外麵當真是出了不少事啊。”
皇後道:“陛下身子才剛好實在不宜太過勞神,臣妾鬥膽還請陛下將今日之事全部交給臣妾,畢竟這也是後宮之事,陛下隻需在旁看著就好。等到明日臣妾一定會去把這些日子宮裏發生的事都一一向陛下稟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