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依忍不住看向江千兒,江千兒卻依舊是一臉平靜,不動聲色的樣子。
江千兒的目光落在皇帝身上,看著皇帝那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江千兒心裏不禁略過一絲冷笑。
靜妃急於對付她,如此快便與宮外裏應外合,恐怕靜妃是忘了皇帝的忌諱了。
皇後看著這一幕,麵上不禁露出一絲玩味,江千兒昨日還誇下海口要今日要對付了靜妃,卻不曾想卻反倒被對方先下手。
皇後望了身旁的桂兒一眼,桂兒不動聲色的衝著她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左良就被宮人給帶了進來。
左良一進殿,先是跪地向皇帝和皇後行禮,道:“微臣見過陛下,見過皇後和各位娘娘。”
“起來吧。”皇帝發話,左良這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皇帝望向靜妃,靜妃立刻對左良道:“左良,還不快把你同本宮說的話全都稟報給陛下。”
“是。”左良很快便道,“陛下,黃道上有二十八星宿和四聖獸,而南方朱雀也是四聖獸之一,分為井、鬼、柳、星、張……”
他話還沒說完便突然被皇帝打斷道:“說重點,不要在這裏咬文嚼字的賣弄。”
左良一愣,很快道:“是,這次變動的是朱雀星係中的柳星,柳為至陰,主女子,而且需是地位尊貴的女子,宮中滿足這一條件的便隻有皇後娘娘和靜妃娘娘兩人。而朱雀又為南,靜妃娘娘的翊寧宮的南偏殿已於昨日大火中燒毀,所以星象所指這不祥之人便在鳳翔宮南邊的寢殿裏。”
左良話音一落,靜妃立刻道:“陛下,這鳳翔宮的南偏殿便是如今永定縣主所居住的地方。”
眾人聞言不禁愕然,不約而同的紛紛望向江千兒,難道江千兒當真是這所謂的不祥之人。
靜妃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她又衝著左良使了個眼色,左良立刻道:“陛下,這不祥之象有妨主之說,如今皇後娘娘被禁足正是這預兆所現,若是不及時除去,恐怕日後會危害到陛下。”
眾人聞言都吃了一驚,不少人都下意識的離江千兒遠了一些。
江千兒心中冷冷一笑,靜妃當真是出手狠毒,一來便想要了她的性命。
非但如此,還要讓她背上這麼一個妖孽的罪名為人唾罵。
皇後看了江千兒一眼,突然她開口對皇帝道:“陛下,臣妾覺得靜妃說的也十分有理,萬事都應以陛下的安危為重啊。”
皇後如此分明是落井下石。
江千兒的目光頓時變得更加冰冷起來,一旁靜依更加不忿,若是她身份卑微又有皇帝在場,靜依當真想站起來同皇後理論。
若是其它人幫著靜妃說話也就罷了,可偏偏皇後卻還是如此。
難道皇後這麼快就忘了,昨日她還特地找了江千兒過去要請她相助嗎。
皇後的目光此刻落在江千兒身上,眼中帶著幾分嘲諷,她倒想看看聽到剛才的話江千兒會露出什麼表情。
然而江千兒的神色卻始終是淡淡的,仿佛全然不在乎皇後和靜妃說什麼。
江千兒隻是在等著一個人,等著皇帝最終開口。
慕容月見此也幸災樂禍道:“是啊父皇,您別忘了你之所以昏迷不醒那麼久可還是因為江千兒的緣故了,看來她不祥也不是一日兩日了。若不及早處置恐怕日後還會對父皇的的龍體有損傷,女兒肯定父皇為了我北瀾的江山社稷一定要及時處置了她,不能讓妖孽要這樣肆意橫行,禍害大家了。”
江千兒的目光落在慕容月身上,慕容月心裏就是“咯噔”一下,一下子不敢再繼續說了。
然而很快她回過神來,眉頭一皺,心想她怕什麼,她可是堂堂公主,對方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庶女。
慕容月也沒有注意到,她對江千兒的畏懼是源自骨子裏的,經曆了前次那麼多事,尤其又聽到江芷貞死了,慕容月便突然開始覺得江千兒十分邪門。
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每一次明擺著眼睜睜就要看到她被誣陷成功,但情況卻又在轉瞬之間逆轉呢。
不過這一次,江千兒你一定逃不掉了。
慕容月心想,頓時又鎮定了許多。
“月兒,在你父皇麵前不得隨意開口。”皇後輕聲斥責道,但卻是用一種不痛不癢的語氣。
慕容月道了聲“是”,隨即不再說話了。
靜妃見到連皇後都站在了她這一邊,一時間更加得意,靜妃道:“陛下,事不宜遲,還請陛下早做決斷。”
靜妃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一時間全都落在了皇帝身上,然後卻沒有一人敢擅自開口,大家都等著皇帝發話。
皇帝沉思片刻,最終抬頭道:“皇後和愛妃說的都有理,妖孽不除將國之不寧,恐怕日後也還會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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