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處來陳州是為了找龐昱……”展昭愣了愣,歎氣,說了自己來陳州的目的。
“龐昱?龐姓……有點印象。”蘇攸皺皺眉,摸了摸下巴,道。
“龐太師之子,安樂候。”展昭提醒。
“哦!想起來了!”蘇攸恍然,龐大奸人的兒子嘛,“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你找他幹嘛?”蘇攸滿臉疑問。
“我本是遊山玩水,但是在路上遇到了一群逃難的人,好不可憐!問過才知,他們本是陳州人,龐昱奉旨放賑救饑民,但是沒想到龐昱不但沒放賑,反儀仗身份,強搶百姓,壯年苦力,貌美女子則搶去作姬妾!他們迫不得已,背井離鄉另尋住處!我來自然是想辦法還他們一個公道!”展昭一捶牆麵,憤憤的說。
“哦——”蘇攸點頭表示明白。
“那我們晚上去幹嘛?”蘇攸好奇的問。
“哦!我在潛入龐昱家時碰巧聽見一對苗氏夫妻,他們製了一種催情的酒,用三百兩賣給了龐昱,幫他害人。他們要回‘苗家集’,我便過去把這筆不義之財拿走!”展昭笑笑,說道。
“偷東西?!我在行啊!專業的!”蘇攸很開心,眼睛裏都閃出小星星了。
“……”偷?好奇怪,好像有那裏不對,但……好像也差不多。展昭默。
其實展昭還有一個原因沒告訴蘇攸。
夜黑風高,兩抹人影悄然落在一家屋頂上。
自然就是展昭和蘇攸二人。
“你如何弄了許多銀子?我今日在潘家集也發了個小財,得了三十五兩銀了。”展昭聽見有人說話,躡足潛蹤,悄立窗下。
蘇攸微蹲,縱身跳到旁邊樹上,藏於樹葉陰影下,靜靜聽著。
聽到什麼一個俊朗的小哥還錢,滿頭霧水,看了看展昭,展昭無奈笑了笑,用手示意蘇攸等會向她說明。
“爹爹除了本銀,得了三十兩銀子的利息;如今孩兒一文不費,白得了三百兩銀子。”聽那聲音的主人滿是得意,蘇攸翻了個白眼。
不是三百兩嗎?怎麼還有三十兩!蘇攸皺眉,繼續聽著。
“這是為什麼呢?”一個老年的聲音笑嘻嘻的問,那人便得意的說:“昨日太守打發項福起身之後,又與侯爺商議一計,說項福此去成功最好,倘不成功,叫侯爺改扮行裝,悄悄入京,藏在到太師府內,等包公檢查過放賑之後,再作道理。
又準備了細軟箱籠和搶來女子金玉仙,叫他們由觀音庵岔路上船,偷偷進京。
後來侯爺問:‘沿路盤川所有船隻,須用銀兩多少?我好準備。’本府太爺哪裏敢要侯爺的銀子呢,反倒躬身說道:‘這些小事,就交給卑符辦好了。’所以就回到衙內,立刻取了三百兩銀子,交付孩兒,叫我辦理此事。我想,侯爺做的這些事,全是無法無天的。現在都要走了,還把搶來的婦人偷送入京。況且他又有許多的貨物。到了近期,孩兒告訴船戶:他就裝去,到了京中費用多少,和侯爺那裏要;侯爺若不給,叫他把貨物留下,作為押賬。
爹爹你想想侯爺所作的俱是暗昧之事,一來不敢聲張,二來也難考查。這項銀兩原是本府太爺應允,給還是沒給侯爺哪能知道。這三百兩銀子,難道不算白得嗎?”
展昭暗暗搖頭,那龐昱也是一報還一報,自有人會來坑他的銀子。蘇攸則是挑眉,想著把銀子要回來後,能不能讓展昭多分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