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哲打這個電話,是想從劉靚那裏一些消息。
“劉姑娘,向你打聽個事唄!”白哲笑著問了一句。
“就知道你小子每次找我沒好事。說吧,你想知道誰的消息。”電話那頭傳來劉靚不滿的聲音。
白哲也沒跟她客氣,把自家大伯的情況說了出來,又把自身換名字的事說了出來。
話音剛落,劉靚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樣啊,應該是戴誌雄在搞鬼,據我掌握的資料,這戴誌雄最近打算開發那一片地頭,而這戴誌雄在行內名聲一直不太好,出了名的摳門,還特別好色,他的住址我暫時沒弄到。不過,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什麼難事,你隻需要去周邊的學校轉悠幾天,肯定能碰著他。”
說著,電話那頭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那家夥為人猖狂的很,他開的車子是一輛法拉利f50,車牌號碼為粵a…。”
“好叻,法拉利是吧,謝謝哈!”
白哲道了一聲謝,就欲掛斷電話。
偏偏在這個時候,一道諷刺聲傳了過來。
“一個窮鬼,打著公用電話,還扯什麼法拉利,現在的年輕人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高騖遠。”
白哲眉頭一皺,朝發聲處看了過去。
入眼是便利店的老板,四十來歲的年齡,禿頂,坐在一條竹藤椅上,翹著二郎腿,手中拿著一把蒲扇不停地煽動,嘴上則叼著一根紅雙喜。
見白哲望了過來,何忠發瞪了一眼,譏笑道:“撈仔,看什麼看,我們光州的錢財都叫你們這些外地人給撈了過去,搞的我們本地人隻能看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趕緊滾出我們光州。”
聽著何忠發的話,白哲立馬明白過來,這老板估計是看自己講普通話,誤把自己當成外地人了。
對於這種有著先天優勢,卻不思進取的人,白哲麵色淡漠至極,壓根沒當作一回事。
何忠發見白哲沒說話,愈發氣憤了,沒想到這窮小子竟然敢無視自己的話,不由又罵了起來。
“滾,滾,滾,老子不做你生意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朝白哲手中的電話伸了過來。
白哲懶得跟這種人計較,主要是怕掉身份,作為九指神相,他有自己的自傲。
但,有個人不這樣想,這個人是劉靚。
她在電話那頭,聽的很清楚,白哲被欺負了,不由調侃道:
“九啊,不對,應該叫你白哲,我記得你好像是本地人吧,怎樣?說個地址,我幫你出口氣?我在光州那邊朋友不少。”
“行!”
白哲微微沉思一下,應承下來了,對著電話說了一個地址。
倘若讓白哲自己出手,他或許不會當回事。
你見過哪個大人物跟市井潑婦在大街上對罵、鬥毆的。
更何況是這種不思進取,天天幻想著天上掉餡餅的中年男子。
不過,白哲倒不介意別人給這中年男子一點教訓,完全當看馬戲了。
“好近,等一分鍾。”劉靚笑嗬嗬地回了一句。
白哲本來還想說幾句話,但何忠發沒給他這個機會,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電話,啪的一聲掛斷電話,厭惡地盯著白哲,怒罵道:“滾滾滾,趕緊滾,看著你們這些撈仔,老子就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