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地方錯誤了,到底是什麼地方疏漏了,到底是什麼地方扭曲了。
曾經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共同努力的我們,如今卻淪落到了互相用劍指著對方的地步。
站立在荒野之上的最後的勝者,靜靜地思索著。
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深深地疲憊,原本端正的容姿也被鮮血所覆蓋,全身浸染著鮮血的他,仿佛一頭野獸一般。漆黑的禮服被鮮血所渲染,更為他增添了些許的妖異。他的背後還有兩頭巨大野獸的身姿。
“為什麼要背叛我?”
終究,他還是無法理解的向著唯一還留有著氣息的人發出了詢問。
那個人是全隊之中最為弱小的存在,所以在她露出反抗意誌的時候,他隻是輕鬆地一戟將她重傷了。其他人在露出反抗意誌的時候,他沒有選擇的權利,用上了自己的所有力量。
原本平和的五人小隊,就是這麼簡單的瓦解了。不是因為外敵,僅僅隻是一場內訌。
“因為您實在是太強了啊,強到讓我們所有人都害怕的地步。隊長。”
女孩吐了口血,繼續說道:“如果您不死的話,接下來的任務難度按照最高等級的您來算的話,我們這些人即便有您的保護死亡的概率依然超過八成。”
她很清楚自己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身為他們隊長的這個男人,隻要敢於向他展露獠牙,就一定要做好被他淩虐致死的準備。
即便她是他的隊員,即便她在平常很受他的照顧,但這一切都無法改變隊長的鐵則。
所以才采取了這種無謀的做法。在這個噬神者的世界中,將天父狄阿烏斯由人引入正在跟馬爾多克交戰中的隊長身邊。於此同時,遊走支援兩頭荒神,想要借助它們的力量將隊長除去。而兩頭荒神對於他們沒有任何的興趣,將所有的實力都放在了隊長的身上。一度將那個男人逼入了困境。
但他們以為的絕境,對於那個男人來說除了是困境之外再不是其他。在通過對話確認了所有人反叛的意誌之後(不表達自己的意見的人默認為讚同)他拿出了自己的真正實力,同時將自己的契約者放了出來。
“無法理解你們,主人是無法溝通的存在嗎?你們不過是在害怕罷了,對於他這個存在本身懼怕到了連提出意見都做不到。真虧你們居然敢於做出來這種事。”
鮮紅的少女將大劍從一個死人的胸膛之中拔了出來,純白的禮裙被鮮血所染紅,純白的馬尾被鮮血所覆蓋。銳利的眼神無情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少女。沒有同情,也不值得同情,一切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就如同少女所說的,他們選擇了反逆,最終以自身的死作為償還。
“我們的努力,在你們的眼中,跟鬧劇或許沒什麼不同吧。但是,我們不是像你那樣的怪物。因為是人,所以會害怕,會懷疑,會猜忌,會欺騙,對於你來說,恐怕這些都不需要吧。小姐,你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必要的嗎?”
女孩在自己的最後,嘲笑著眼前這個遠遠在自己之上的少女,不忘在她的內心埋下猜忌的種子。
“結束她,白雪。”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原本作為隊長的那個男人終於放棄了最後的慈悲,冷冷地下達了命令。
“遵命。”
白雪手起劍落,一劍割斷了女孩雪白的咽喉。
輪回空間之中的一個小隊正式宣告了它的瓦解。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做呢?主人。”
白雪收起手中的劍,將它放回了自己的背上,周邊是一地的屍體,她卻渾然未覺地平常至極的說著話。
“麻煩起來了,這群家夥估計就是知道擊殺隊友的懲罰才敢於對我下手的。可惜他們沒有想到,我根本不會理會自己的處境,也一定要解決掉背叛者。真是一群自己以為的笨蛋。”
隊長搖了搖頭,臉上的疲憊有些退卻,轉為淡漠。
隊長殺死隊員每殺死一個,懲罰是所有技能掉一級,全屬性下降10%,並且處罰一萬貢獻點,往下進行疊加。
也就是說,在殺死所有隊友的時候,他的所有習得的技能都已經清零,全屬性也下降到了原本三分之一左右,貢獻點這方麵是最讓他傷腦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