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行人都一頭栽入了‘沼澤’之後,眾人看到了此地的真貌,以及被摔了一個屁股蹲現在正惱羞成怒手持大斧的蚩尤。
“我說啊,不就是因為被閃了一下不小心鬆了手麼,用得著這麼樣把大斧拿出來麼?”扶風盛的吐槽還沒完,突然間心有所感,手中出現了一柄紅色的長槍朝著一個方向直刺而去。
然後就與從另一個方向過來的大斧碰撞,被擋住了。
………………怎麼看都是蚩尤惱羞成怒了兩人打了起來……
“大家小心警戒!”扶風盛還來得及吩咐一句,蚩尤已經舉起大斧再次重劈而下。
……
金鐵交擊之聲在這地穴中不斷回響,紫金色的曲柄大斧與紅色的魔槍在空氣中一次又一次的碰撞,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照亮了石洞,細密的雷電從戰斧上打出,在空間中劃過曲折的軌跡被魔槍揮灑出來的火焰化解,兩個人打的難解難分。
最起碼看起來是這樣。
事實上,隻有正在‘對戰’的兩人有苦難說:他們心知肚明他們戰鬥的對象並不是對方,而是‘另一個存在’,而那個詭異存在卻將他們所有的攻擊扭曲,造成了這種看起來是他們二人在焦著對戰的情況。
這種所有攻擊都被偏轉到友軍身上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當你的敵人是不可目視的家夥時,就更難受了。
然而戰局並非一成不變,兩人也有著可以打破僵局的手段:蚩尤身為九黎族人,其實更擅長馴獸;扶風盛的底牌也還沒有出來——畢竟他帶著圖騰。
沒錯,任性的火鳥在轉化赤鴉之後就幹脆寄宿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兩人都沒有這麼做。因為並不清楚隱匿者的身份,兩人攻擊也隻不過是想要另其現出身形而已,卻不料會落入到這等尷尬的境地。
在一再的僵持下,由於不敢使用底牌,蚩尤首先支撐不住,敗下陣來。
之後,沒有了抵消的攻擊,扶風盛反而更難受了——
他的魔槍變得時重時輕,眼中光影交錯,就連自己的速度也時快時慢無法控製,更不要說還有著莫名的引力和斥力。
扶風盛表示自己難受的都要哭了,實在是難以對抗這種莫名的戰鬥,幹脆的顯露了實力——紅色的魔槍由赤紅轉為大紅,其上的花紋越發明亮。明紅的火焰從魔槍的花紋上滲出,化作八條的魔蛟,想那看不見之物湧去。
魔蛟並沒有直接攻擊‘那物’,而是將之圈圈環繞,‘綁’了起來。在火焰緊縛的那一刻,魔槍飛出,刺中了她。
不錯,在火焰緊縛的那一刻,她現出了身形,即使在下一刻火焰已化作冰碴子跌落,即使她的身體第一時間由實轉虛,這一槍也已經刺中了她。
可惜的是,她看起來並沒有受很重的傷。
或者說,幹脆就隻是被劃破了一個小口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礙,一股氣勢從她身上噴薄而出:那代表的是‘噬戰’。
扶風盛在第一時間就請求了火鳥的支援,明紅的火焰轉為金紅,以生生不息之勢再次奔湧。
這一次的火焰沒有再被轉化為冰碴,她也沒能掙脫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