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那些,你說,那個女媧讓一隻九尾狐妖潛伏在朝歌?”扶風盛岔開了話題。

“確是如此,不知閣下何意?”那元始不知他意欲何為。

“我昔日與一九尾狐妖頗有些情分,不知他留下血裔沒有,我且往朝歌見她一見。”扶風盛如是說:“卻說那朝歌在哪邊?”

元始把手一指,道:“若是你故舊之女,行傷犯人族之事,當如何?”

“且再言罷。”扶風盛不多說朝那向行去,雖步伐不大不快,但卻轉瞬消失在元始視野外了。當然,是元始沒用道法時的視野。

“到時再說嗎?看來還是會有點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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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邊,扶風盛心有所念,走的疾快,不一時到了一城,抬頭一望,正是朝歌城。

卻聽得耳邊有一人問一婦人:“人若是無心,如何?”

扶風盛看的奇怪,又覺他身有古怪,便插言道:“怎的突然問一老婦人這等事?”

那人轉頭一看,見一人身著黑袍,溜著赤紅的紋,燙著赤金的邊,看來甚是不凡。這是諏訪子送的,扶風盛覺得蠻喜歡就一直穿在身上了。

這扶風盛仔細一看此人,心知不對——此人麵若金紙,眼中布滿血絲,身後怨氣如霧,怒火如潮。

然而他似有要事在身,又問那老婦人,道:“人若無心,則何如?”

那婦人曰“人無心,即……”

“人無心還活。”那黑袍男子打斷他們:“然有心自然更妙。”

“還活。”那婦人被這麼一打岔,口中之言鬼使神差的也跟著扶風盛說了去。

話音剛落,隻見那麵若金紙之人臉色迅速紅暈,胸腔中竟有‘啵啵’聲響起,似有何物正在生長。

他長籲一口氣,轉向扶風盛一拜:“在下乃當朝少師比幹,謝過先生。”

又問:“閣下可是下大夫薑尚所請前來見救?”

扶風盛略一思索,問曰:“你所言薑尚,可是西岐薑子牙?我倒也曾會過他來。”

“他出朝歌後,確是往西岐去了,就是他了。”那比幹又再拜謝道:“謝過閣下見救之恩。”

被他這麼一口一個謝,扶風盛倒不自在了,忙推言道:“吾非特為救你而來,隻是有恰逢有事來朝歌,因緣際會救你一命罷了,無需如此。”

“哦?閣下有事?卻不知是有何事?”比幹大喜:“卻不知吾凡俗之人可否幫得一二?”

“我欲往……”正欲言間,突的背後發一聲大喝:“何方妖人勾搭當朝少師!”

回頭一看:卻是一人騎於墨麒麟之上,腰掛雙鞭,正怒發衝冠,一道赤紅血氣直衝天際。

在他眉間有第三目,此時正張開著,放出道道神光照射於扶風盛身上,映照出絲絲妖氣,道道殺氣,卻偏沒有現出原形——一直保持著人樣。

“道友莫慌,我隻是功法有異,本是人形。”扶風盛一見這人虎目龍髯,身披黑色重甲,頭戴纓盔,便知其實一名武鬥派人士,又不想動手,當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