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他們沒有法子,隻好日日都給他喂吃喂喝,還試著和他聊天,可溫子然仿佛陷入了夢境一般,隻是呆呆的看著天空,喃喃的叫著,“萱兒萱兒。”卻絲毫都聽不見他們的話。
“你別白費力氣了,他聽不到咱們說話的。”王哥歎了口氣道。
前些日子,他為了喚醒他,也曾試過這個法子,騙他說錦萱沒死,可他卻絲毫沒有反應。
那時他們還整天躲在這個民房了,生怕被冷家的士兵抓捕,直到數月過去了,外麵依然沒有傳來冷北辰遇刺身亡的消息,他才敢冒著風險出去看看。
果然,不但冷北辰沒死,就連王家的大小姐也平安無事。
隻是讓他納悶的是,冷北辰差點死在他們手裏,可冷家軍卻沒有傳來任何抓捕要犯的消息,莫非冷北辰這次大發慈悲,想放過他們?
“子然,你醒醒,你聽見了嗎,那個女人沒死,沒死!”二十多歲的男子不死心的搖著溫子然道,為什麼每個人都沒事,偏偏隻有他有事?
“千葉,算了吧!你叫不醒他的。”王哥無奈道。
他的病是心病,或許隻有他自己想要醒來的時候才會醒來。
“王哥,可咱們不能看著子然不管呀!”千葉紅著臉說道,溫子然這個樣子已經一個多月了,他真怕在這樣下去,他會永遠的醒不過來了。
王哥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朝著外麵走去,不是他不管,而是他也沒有什麼好的法子,或許隻有那個女人親自來到子然的麵前,才能將他從這種狀態喚醒。
“萱兒,萱兒。”呢喃的聲音從屋裏傳來,溫子然雙眼無神的望著房頂,嘴裏至始至終都是這一句話,而他的臉上則永遠都保持這悲傷的表情,是他殺了萱兒,是他殺了萱兒。
少帥府,錦萱的車剛剛絕塵而去,一匹黑色的馬突然從遠處狂奔而來。
看見冷北辰,馬上的人急忙下車,“少帥,你找的人找了。”
“在什麼地方?”冷北辰一喜,連忙問道。
“在張先生那裏。”
那人的話一說,周圍立刻便安靜了,蕭南掃了那個人一眼,臉上滿是不悅。
張先生是他們的死對頭,這些年他雖然以先生自居,卻一直幹著軍閥才幹的事情。
而且他對於江南早於神往已久,也曾幾次發起戰爭,最後卻以失敗告終,王家大少爺竟然在這個人的手裏。
看來那王家的二夫人早就防了冷北辰插手此事,不過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將王家大少爺送到那種地方,看來還是有些手段的。
“少帥……”蕭南的話還沒有說完,冷北辰就擺了擺手。
他跟了他多年,他豈會不知他要說些什麼,可這件事他誌在必得,什麼人說也沒有用。
“召集人馬,半個時辰後在會議室等我。”
“是,少帥。”
王家大宅內,錦萱回到房間就一頭栽倒在床上,然後用棉被捂著自己的腦袋,冬兒奇怪的看著錦萱,撓了半天的腦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記得她們上午離開時小姐還挺高興的,怎麼回來就變成這樣了。
“小姐,你怎麼了?”冬兒將她的腦袋湊到錦萱的棉被上麵問道。
“冬兒,我想靜一靜。”錦萱的聲音從棉被下麵傳出來,略帶些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