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小組淘汰賽,你預備怎麼辦?”楚懷墨接過阡陌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臉問道。
“還能怎麼辦,盡力唄。”阡陌將濕毛巾搓洗幹淨,水盆放回,將楚懷墨按在凳子上,幫他散開頭發,拿起一旁的木梳輕輕梳起了頭。
“風書簾功夫極佳,至少能與月簫打成平手,陳子衝雖然略差,也是可也不是你能打過的,想要晉級,恐怕……”楚懷墨搖了搖頭。
“我本來也沒想過晉級。”阡陌將楚懷墨一頭烏黑的長發攏起,托在手中:“公子,你怎麼不說辰曦了?還有她呢。”
楚懷墨聞言,握住了她拿著梳子的右手看著銅鏡之中兩個人的倒影,輕聲道:“若是遇到她,就不要比了吧。”
阡陌手一頓:“為何?”
“你們素來不和,我怕……她失了分寸。會賽不比私下的比試,我們就是想攔,隻怕也攔不住。”
“你上次不是說,下次我碰到辰曦一定會贏嗎?”楚懷墨沒有說話,阡陌將右手從他手掌中抽出來,將木梳的梳齒輕輕插入他的發中:“我就知道你是哄我的,你還是覺得我不如她。”
楚懷墨搖搖頭:“辰曦學武已有十餘載,你才……”他見阡陌臉色不虞,便側過身來,看向她道:“我並非覺得你不如她,隻是……我隻是擔心你受傷。”
阡陌這才開心了一些,將梳子放回梳妝台上,半蹲在楚懷墨麵前,握住他的雙頭,抬頭望著他:“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可是,我就是不想輸給她。誰讓她對你……動機不純來著。”
聽阡陌又說到這件事,楚懷墨無奈地搖搖頭:“莫要妄言,你為何偏要跟她過不去。”
“我沒有跟她過不去啊,又不是我主動跟她比試的,是大會會組抽簽將我們分到一組的,難道我還能避戰不成?”
“這次帶你來武林大會,隻是為了讓你見見江湖局勢,提升武功眼界,此目的在與風書簾與陳子衝二人的比試中就能達到,實在無需再畫蛇添足,萬一她失手……”
“沒有萬一。”阡陌堅決搖頭:“天清道人告訴我,我們學劍之人若遇艱難險阻,必是得堅韌不拔,義無反顧,迎難而上,才能尋得真正的劍道。所以我不能畏懼,也不能退卻。公子,難道你不想讓我在劍道之上有所成就嗎?”
楚懷墨見她態度堅決,也是無可奈何,隻想著到那場比賽時候,說什麼也要好好盯著,若是有個萬一……就算拚著違反大會規則,也絕不能再讓辰曦再他麵前對阡陌下毒手了。
阡陌見楚懷墨被她說服,笑了笑,站起身來,接著為他梳頭、寬衣、鋪床。
楚懷墨等了半天,沒見阡陌有回屋的跡象,硬著頭發故作不在意道:“嗯,我這邊沒什麼事了,你先回自己房間吧。”
“誰說我要回自己房間了?”阡陌紅著臉,風情萬種地白了楚懷墨一眼。
“我今日已讓三殺停了蟲子了……”
阡陌輕哼一聲:“你折磨了我那麼久,我這才折騰你一日,你便受不了啦?”
說完阡陌便察覺自己話中似有歧義,臉又是一紅。
楚懷墨有些無奈。
照理說佳人在榻並不是折騰人的事,隻是他在女色上一向自持,這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同床共枕幹柴烈火,萬一控製不住……咳咳,若是阡陌已經嫁與他也就罷了,可是二人還尚未成婚,阡陌年紀尚小,偏偏又對他情根深種,下意識就想親近。昨夜阡陌抱著他,自己倒是睡得香甜,可是楚懷墨卻緊張地一動也不敢動,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唐突了阡陌,又抵不過二人之間的強烈吸引,硬著頭皮混亂地睜著眼,直到天快亮時才勉強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