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是非這麼一說,徐慶豐也就懂了。這一切的推理也就合理了。
事情的經過應該就是有人趁著趙玉琴母女不在家,潛進家裏準備偷房契,結果被癱瘓在床的嚴正豐發現這房契是嚴家命,嚴正豐自然不能讓那人離開,於是偷房契之人逼急了就來個殺人滅口。所以嚴正豐死的時候是哪種死不瞑目的表情。
“可是,這遺言又是怎麼回事?我可是認得這筆跡,它就是我丈夫的筆跡,難道對方是模仿了我丈夫的筆跡,要是要是這樣的話,對方也太厲害了。徐警官,要不你趕緊把這字跡帶回去調查,說不定能夠找到凶手,把我家的房契給要回來。”趙玉琴一想到借著筆跡,說不定可以查到凶手,心裏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徐慶豐也正有此意,覺得現在現場已經被破壞,這筆跡就差不多是最重要的線索了。
“沒用的,這筆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筆跡不是小偷寫的,而是嚴伯父自己寫的!”楊是非淡淡的說道。
“這怎麼可能?你的意思是說我丈夫自己把自己家的房契給偷了,還故意留下什麼遺言?可他現在人都沒了,他偷房契有什麼用?”趙玉琴雖然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她也不傻,至少知道,如果如楊是非所說的那樣,這所以有的事都解釋不通呀!一點不符合情理。
楊是非道:“這事聽起來是不符合情理,可事有湊巧,這遺言的確是嚴伯父所寫,而且他也的確是有求死之心,不過就在伯父寫好遺言的時候,小偷就闖了進來。這時候嚴伯父定然會和小偷糾纏,這才導致自己還沒自殺,就被小偷給害死,小偷害死人之後,自然也害怕被發現,這封遺言自然就幫了他的大忙,你們看到遺言,自然就以為他是自殺的。這麼一來,所有的事就解釋得通了。”
趙玉琴聽得心驚不已,如果真如楊是非所說那樣,那自己不報警,反而幫了那小偷,這樣一來,害死自己丈夫的人就繼續逍遙法外。
趙玉琴越想越是難過,心裏突然覺得誤會了楊是非,如果不是自己對楊是非有偏見,說不定就不會發生的事了。
趙玉琴又是愧疚又是難過,想想,自己當初回來,看到自己丈夫去世,如果第一時間檢查鐵盒子裏的房契,說不定就不會到現在才知道真相了。
“大……”趙玉琴此刻對楊是非的推理自然是深信不疑,而現在想要找到偷房契之人,她自然是要指望楊是非幫忙了。
他本想稱楊是非為楊大師,可又想,對方是自己女兒的同學,這樣一來顯得生份。可直呼楊是非的名字,又怕楊是非生氣,不幫忙,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楊是非。
“伯母,叫我小非就好。”楊是非看出趙玉琴的為難,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