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駐紮地後,高秋鷹與高秋蜓不能入睡,互相商量著如何處置遷史。
“這次我們的任務是尋找寶物,生擒遷史已經是立了功了,不必再在如何處置他這件事上浪費心神,這樣得小失大。”高秋鷹道。
“是。況且十虹澗隻派了我等弟子前來,而千羽林、百瑣莊都有師長在此,我們不可自行做主。”高秋蜓應道。
“那麼,明早就去告知幾位師叔師伯吧。”
“師兄,你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奇怪?”
“觀海山遇襲,萬寒徑等人都半路折回援助,至今未到茯苓村,為什麼遷史先到了這裏?”
“是不是想跟蹤我正道中人,不費吹灰之力地獲取寶物的消息?”
“我正道各派還未到齊,暫時不會出發,這點他們不會不知道。再說我們都不敢確定真有寶物存在,哪有什麼消息可打聽的呢?最重要的是,你看他是從西麵來的,如果是打探消息,為什麼要去那裏?如果是打探消息,為什麼今晚要急著走呢?”
“師妹的意思是?”
“恐怕另有目的。”
“能有什麼目的?也許是他們有什麼新的線索?所以特意派了遷史這樣的高手過來?”
“也許。或者是出於什麼別的原因。不如我們趁夜,去茯苓村西麵看看吧,天亮以後也好將情況悉數告知千羽林和百瑣莊的諸位師叔師伯。”
高秋鷹見高秋蜓一臉深不可測,心中感慨這個妹妹的聰明伶俐,猜到他要搶先將情況弄清楚,又不好意思說,便自己先說了,否則這人是抓了,更大的功勞卻不是自己的,這不是給人當墊腳石嗎?
他順勢點點頭,笑道:“還是妹妹聰明。”
高秋蜓白了他一眼,笑而不語。
囑咐其他弟子看好遷史,高秋鷹、高秋蜓二人一同前往茯苓村西麵,向著林覓愔、林漣漪的住處越來越近。
途中經過一戶人家,兩人見屋子內燈光亮堂,心中生疑,悄悄貼近窗邊有些破敗的牆,試圖聽到什麼。
“早跟你說了,這個林氏母女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從頭徹尾都很奇怪。當娘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女兒的成天跟小子們混在一起,像什麼樣!”一名婦人在屋中怒罵。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很奇怪嗎?從長暉城來的,會這些很正常啊。她女兒本性貪玩一點,又在家中悶慣了,和幾個小子玩起來很奇怪嗎?”慢悠悠地反駁婦人的多半就是那婦人的丈夫了,“兒子,你別聽你娘瞎說,我看她們再正常不過了。你娘啊,就是嫉妒漣漪她娘長得比她好看……”
“你說什麼?”婦人勃然大怒,打斷了丈夫的話,“好啊,我看你就是見人家長得好看才幫著別人說話。現在見我老了就嫌棄我是吧?自從嫁給你,我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現在將近臨盆,你父子倆卻還惹我生氣……”
“娘!你別這麼說她們!”裏頭一個孩子吵道。
正是江渢夜。
江渢夜和林漣漪道別後回到家,卻意外被他的父母發現,在其母的逼問下竟然一點秘密都藏不住,將實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個明白。
他的爹日夜研究微雕,對其他的事情都是隨意處置的,待人接物都很溫和,自然不會責備什麼,倒是他的娘很是氣憤,為了這件事從開始教訓到現在。
因為丈夫的一句頂嘴,妻子竟要將一件小事惡化到家庭矛盾,她的兒子也許平日裏見慣了這種事情,很聰明地又把話題引了回去,同時不忘在心裏對林漣漪連連道歉。
“兒子,你可別被這母女倆迷惑了!”江母突然緊張地抓住江渢夜的雙臂,很是認真地勸道,“她們真的有問題!既然她們住在長暉城那麼繁華的地方,為什麼非要搬到我們這種窮鄉僻壤裏來呢?肯定是在那裏惹了什麼麻煩所以來這裏避難的!依我看,漣漪她娘林覓愔就是紅顏禍水,在外麵惹了什麼人!林漣漪為什麼姓林呢?因為她的親生父親見不得人,要不然按規矩該跟她爹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