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漣漪臉一紅,道:“無妨,百瑣莊的人多都知道劉師兄的性子。”
朱彥搖頭失笑:“你看,你丟臉都丟到整個百瑣莊了。”
劉垣冽聳聳肩,道:“這有什麼?我還以為全正道都知道我的性子了,原來不過隻有百瑣莊知道。”
朱彥無言以對,不欲再給他機會在師妹麵前丟臉,便看向林漣漪,問道:“小師妹,你是陳莊還是劉莊的?以前怎麼沒見過呢?”
這事薑悠樂又沒說,林漣漪飛速思索,道:“我是陳莊弟子,兩位師兄在前往千羽林後,我才拜入了陳莊莊主陳弈源門下的。”
“可為什麼又來了千羽林?”朱彥問道。
“師父說我才修煉,各方各麵都需要改進,應當多看看師兄師姐們的比試。所以我請求趕到千羽林觀看各派師兄師姐的比試。”
朱彥吐了吐舌頭,苦惱道:“陳師叔就是對女弟子好,我師父就沒有對我這麼好過。”
林漣漪忙欲轉移話題,卻又聽劉垣冽苦惱道:“同樣是莊主,我師父就容不下女弟子,他怎麼比陳師叔差那麼多?”
朱彥偷瞄他一眼,悄悄對林漣漪道:“要是劉莊很容得下女弟子,劉師兄非得耽於美色……”
“朱彥你討打是不是?”劉垣冽聽得此話,氣道。
“師兄你別狡辯,和香城東邊程府千金正在比武招親,聽聞她長得傾城傾國,就差傾鬼神了,你有這定力何不去瞧一瞧她?要是不動容算我輸。”
“哼!我倒要謝謝你為我打聽了?你小子……”
“劉師兄。”林漣漪忙打斷二人對話,“請問你有否見到賣鞋鋪,我的鞋……”說著,她低頭看了眼已經破爛的鞋子。
“有有有。”劉垣冽一見師妹鞋子破損。恨不能當眾把自己的鞋子脫給她,忙道,“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間鞋鋪了,我帶你去。”
“小師妹還走得動嗎?要不我背……”朱彥眼中光芒一放,殷切地問道。
劉垣冽攔在二人中間,道:“別聽他的,走不動扶著我。”他轉向朱彥,眼中心疼之意立時變成了身為師兄理所當然、高高在上的教育意味,“別一口一個‘小師妹’的,叫名字!”
他隨即轉身,目光又是一變,溫潤之中嗬護之意備至,“請問師妹你芳名?”
“銀蕪。‘金銀’之‘銀’,‘蕪草’之‘蕪’。”
“好名字。錢財之中,金貴於銀,姓‘銀’者知足常樂,身有貴氣而不慕名利。‘蕪草’清冷,生於凡塵而不俗於世,更顯你品性之高雅。”
劉垣冽口吐讚詞,順暢不已,林漣漪麵上不說,心中卻是偷笑,這不過是“無垠”二字倒過來念而已。不過也著實敬佩,對任何人都能上來一通誇,正是他為人處世的厲害。
朱彥不屑地撇撇嘴,實話道:“你見誰都這麼說。”
劉垣冽轉過頭得意地瞪了他一眼,又轉回來,問道:“銀蕪師妹,近日和香城要辦賞香大會,往來多有邪道之人,你修為不高,怎敢來此?”
銀蕪笑道:“我百瑣莊有三名師兄闖入前八,我在長暉城中聞得些線索,便來此跟隨三位師兄長些見識了。誒,怎不見趙師兄?”
“你趙蒼宇師兄啊,他一嗅到滿街香氣便覺城中陰盛陽衰,不願出來。這不懂香的人,不用管他,師兄我先帶你去買鞋,再一起四處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