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漣漪驚訝不已,心地俯視著腳前鼉,不知它要玩什麼把戲。然它隻是俯身伏地,斷斷續續地低沉呼喚著。
東籬村村民中一陣騷動,陶孤鶩、老陶呆滯地望著鼉的奇怪舉止,麵目上滿滿的驚訝。
“這鼉在做什麼?”淩飛霏驚訝地低聲問道,手腕上君影草的光輝暗了下去。
“姐姐……”淑兒從始至終躲在林漣漪身後的淑兒見鼉長久地伏地不起,似沒有惡意,便大膽地探出頭來,好奇地俯視鼉,疑惑地道。
林漣漪搖搖頭,也是一頭霧水,看些動作應當是俯首稱臣,隻是她不是鼉,和她身後的淑兒又都身懷藏魔珠掩藏了妖氣,鼉是對什麼稱臣的?
正疑惑間,水中水聲漸漸響起,無數鼉先後浮出水麵,似有群起上岸之勢。淺水上漣漪泛濫,還在水中未來得及上岸的人一陣驚慌,顧不得不要大聲逃離可能會引起鼉攻擊,紛紛沒命似的向岸上奔來。
“快點快點!”岸上村民們紛紛在岸邊搭手,火急火燎地催促道。
所幸鼉們沒有攻擊村民之意,待最後一個村民上岸之後,一條鼉先起了頭,往岸上林漣漪的方向而來,其他鼉也陸續衝林漣漪遊動而來。
村民驚異或是驚恐。
“哇!鼉!鼉!鼉都上來了!”
“快離開這裏!鼉都上來了!”
“那鼉是衝著這位姑娘而去的,不會是要吃了她吧?”
膽的村民已經先行離開,往遠處跑去;膽大的村民隻是後退幾步,仍在此處旁觀,同時暗暗祈禱林漣漪能安然無事。
老陶急道:“姑娘快走!這些鼉是衝你來的!”
“無妨。”薑悠樂冷淡地道,向後到老陶、陶孤鶩二人身邊。
陶孤鶩拉了拉老陶的衣袖,以他自以為薑悠樂聽不到的聲音道:“你急什麼?她們是修真之人,會飛的。”
老陶還是緊張地望著不斷接近林漣漪的鼉,時不時看向林漣漪,卻見林漣漪並無緊張神色,反倒目中流露出一點好奇的興奮。
一條鼉首先上岸,一直爬到林漣漪腳前,與伏地的鼉一般,抬頭上下打量片刻林漣漪的麵容,隨即低下頭伏地不起。
緊跟著第三條、第四條,越來越多的鼉在林漣漪麵前伏地,從淺水到林漣漪之間,成一片黑壓壓的密集景象,若是外界哪個人看到如此景象,非得嚇得倒在地上不可。
鼓鼓之聲綴成一片,在林漣漪聽來竟有幾分老實巴交的可愛。
村民們見得如此奇異景象,沒走的人大膽對著地上一片鼉群指手畫腳,走到遠處的人也趕回來好奇地觀望。一時間議論四起。
淩飛霏詫異道:“林妹妹,你對它們使了什麼法術?它們似乎都在對你俯首稱臣?”
“我也不知道。”林漣漪奇怪地道,她啟唇言語間,腳前鼉群的聲音也隨即低了下來,“我什麼都沒做。”她暗暗疑問,這些鼉究竟是發現了什麼?
“嘩——”
突然一陣奔騰之聲從上遊衝來,且越發響亮,淺水之中水流混亂,水草著魔似的狂舞。滾滾洪流,疾衝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