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越慢,到最後三個字時還吐露明顯的不服氣,結果自然又是被賈良踢了一腳。
“啊!我真的實話了!怎麼又踢我!”
賈良鄙夷地道:“方才拐彎抹角地不肯實話,豈不是自己找踢?”
“往北去正好路過我們竺煙堂,你和裏麵的弟子確認一下,若是他所言和方才那個邪道招供的是一樣的,就直接往北走,先把這些邪道勢力一網打盡。”他頓了頓,看向倒在地上輕聲哀嚎的邪道,道,“若是他膽敢欺瞞……”
“不敢不敢!”邪道忙停下哀嚎哭道。
“是!”賈良瞪了邪道一眼,幹脆地回答一聲,走過去拉起他拖了出去,經過掌櫃的時,道,“你也跟我回竺煙堂。”
掌櫃的哪敢一個“不”字,忙跟了上去。
竺少誠緩和了一下語氣,對或坐或跪在地上的侍者問道:“你們還知道更多的消息嗎?”
“不知道。”侍者紛紛答道,有人是驚慌地立即發言,有人還是想了一像仍然無可交待。
竺少誠點點頭,問道:“幾位可有住處?”
侍者們茫然。
有侍者相擁而泣,其中一人輕聲哭道:“被賣到了杜鵑樓,還以為能夠賺點錢贖身,沒想到比原來更慘。”
“我們以後怎麼辦啊?”有人輕聲道,言語間卻有意無意地看向竺少誠。
林漣漪默然,從前也曾聽聞風塵女子的處境,今日見到更覺可憐,有生意可憐,沒有生意餓死街頭則更可憐。
竺少誠咬牙,道:“幾位都是知道佘夜潭密謀杜鵑鎮的人,如若邪道找上門報仇,恐怕幾位姑娘會有生命危險。是以本堂主決定,凡杜鵑樓侍者都可以到竺煙堂中避難。”
侍者們驚喜,哭聲頓止。
“我看他們都同意了,你快回竺煙堂看看這廝的是不是真的,這裏的事我來解決。”林漣漪道。
“好,多謝。”竺少誠簡單道謝一聲,轉身出了杜鵑樓,對外麵賈良帶過來的三名弟子道:“你們在這裏聽從伍姑娘命令。”
“是!”
林漣漪扶起昏迷的侍者,見其年齡不大,心中一痛,掐其人中,待其清醒,放手由其他侍者攙扶之,道:“你們簡單收拾一下,就跟隨我回竺煙堂。”
侍者們感激道謝,紛紛散開。
青菱已收拾好東西,應該是些衣物首飾。她和李公子走到樓底,對林漣漪道:“伍姑娘,原來你是竺煙堂的人,我有眼無珠,先前有所怠慢,對不住。”
“無妨。”林漣漪安慰道,“我也不是竺煙堂的人,隻是暫時住在竺煙堂——對那個花魁,你有何感觸?”
青菱道:“聽一位送酒進去過的人,花魁很神秘,而且光看紗簾後的身影都知道是個很會魅惑饒。僅此而已。”
林漣漪笑了笑,低下目光,其實也知道問不出什麼,能夠有幸接近花魁的非佘夜潭之人,莫杜鵑樓裏,便是下之間,應該也隻有她、劉垣冽、朱彥了。
“李公子,事到如今,你還不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嗎?”青菱湊近身旁李公子,俏皮地稱呼了一聲,“夫君?”
李公子臉色一紅,尷尬地朝林漣漪一笑。林漣漪忍住笑意轉過頭去,隻聽到身後李公子寵溺地道:“娘子,我姓李,名劉郎,日後你也要跟我姓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