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死娘們！”向氏道長憤怒地從上下兩排牙齒間漏出一句逼不得已的話語來。
左濤洪不予理睬，偏過頭向那掌櫃問道：“掌櫃，你方才，近兩日來往觀海山的涯教教徒很多？”
掌櫃點頭道：“是。除了淩影闕的弟子，還有其他分派的。鬼雙城、萬蹤山，都派了幾位高手前來。”
此言一出，三人目光都落在掌櫃身上。
向氏道長目露精光，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鬼雙城是前日來的，萬蹤山昨日。有沒有從觀海山出來，的就不知道了。”
“你可知他們前來，所為何事？”
“這個……”掌櫃不敢回答，遲疑著低下了目光。
向氏道長不悅，微怒道：“快，既然開了口，何必擔心多兩句。”
掌櫃一慌，抬頭駱老六、左濤洪注視的目光裏也有了幾分審訊的意味，心頭一跳，忙將所言全部道出：“的端上飯菜間隻聽到鬼雙城的羅舜嬋姑娘，佘夜潭的伍姑娘是正道派來的臥底，欲深入涯教各個擊破。”
三人一驚，隨即又氣又冷笑不已。
這是什麼彌大謊？也好意思到觀海山去對著教主？
向氏道長笑得最為厲害，瘦的身體直發顫，道：“你們看看，鬼雙城人就是愛開玩笑。我記得這位羅舜嬋姑娘最愛和別人開玩笑，時候失蹤了一段時間，就在全分派的人打算給她立衣冠塚的時候，她又回來了，還宣稱隻是外麵多玩了一會兒。”
他笑得幾乎連眼淚都要出來了。
左濤洪笑了一陣便清醒過來，開始思考此事是否可能。
駱老六卻堅信伍姑娘是真心歸屬於佘夜潭，沒什麼根據，隻是直覺這樣的姑娘不會謊。若是世上美貌絕色女子都愛謊，豈不是下男子皆淪為失意人了？
當然他另一方麵，還是以為這種直覺有誤。可是從另一方麵想，若是親眼見到正道不傷害伍姑娘，他才能相信伍姑娘是正道之人，單從鬼雙城這個一向與佘夜潭敵對的勢力一家之言而看，未免更加不可信了。
掌櫃的緊張之下，隻得跟著他們一起笑，待左濤洪停止了發笑，才不自然地收起笑容，恭恭敬敬地望著他們。
向氏道長終於笑畢，看向掌櫃，問道：“那萬蹤山呢？也是為了此事？”
掌櫃道：“萬蹤山的高人們什麼都沒。”
向氏道長捋了捋胡須，若有所思地道：“看來我們佘夜潭的人太多嘴了啊。”
駱老六、左濤洪各自反省，確實如此。
“掌櫃。”就在掌櫃以為沒自己什麼事的時候，向氏道長又忽然叫道。
掌櫃嚇得忙應了一聲：“高人有何吩咐？”
向氏道長目露警告，道：“方才我們所言之語，你千萬不可告訴別的分派。”
掌櫃連忙點頭，道：“的知道，三位高人放心。”
三人收回目光，掌櫃才敢坐下，心中暗道：“這三個邪道的老祖宗！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就算我不答應又如何？觀海山下，還輪得到你佘夜潭一個分派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