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乘曦在此,可知鷹魔族統治者未變,族長仍然是那個帶領族魔開啟亙寒大地毀滅之程的狂原。
華仰極望向門口,道:“何事,便在這裏吧。”
狂原不悅,平靜了一會兒,才道:“我想問,鏡花劍究竟是死是活?”
華仰極一驚,隨即平靜地回答道:“自然是死的。”
狂原一笑,道:“你知道我的死活不是你回答的這個意思。”
“不知道。”華仰極不假思索。
“我救了你,讓你安享晚年,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狂原嘖嘖歎道,似是對他冷漠的態度不滿。
“你讓我見不到空,也算是救我?”華仰極怒,趨步上前,至門口,一揮手,指了指封閉的房間內部,言語大聲了一些,反問,“這裏,和井樓危的靜思宮有什麼兩樣!”
“至少,這裏也是山上啊。”狂原得意地聽著他憤怒的聲音,慢悠悠地答道,似是有理有據,“靜思宮是地下,這裏總比靜思宮到你所眷戀的星辰更近一些吧?”
華仰極氣極而笑,笑了一陣,竟咳嗽起來。
“華占星師,你沒事吧?我立即請我族大夫前來。”狂原關切地道,言語中又明白地流露奚落之意。
華仰極咳嗽了好一會兒,才停歇下來,嘿嘿冷笑,道:“我已對你們沒有作用了,其實你也不必留著我。”
狂原忙道:“華占星師可莫要自暴自棄,你對我們還是很重要的。詩葦,快去請大夫!”
“是。”
華仰極臉色微變。
原來詩葦也跟過來了。
這個蛇妖族的族妖,如今可過著與那些被圈養的蛇妖族全然不同的生活。權傾暮雪千山,若是權力最大的女子也無不可。
“若不是你不肯告訴我們此戰的結果,本族長與占星師你之間也不會鬧得這麼僵,你還能每隔幾便出去透透風,豈不是比人族的靜思宮好上很多?”
“不稀罕!”華仰極冷冷道,轉過了身去。
“本族長知道你很不願意預言戰爭結果,畢竟,機不可泄露,一旦泄露了,未來可能變動。是以,本族長才問了另一個問題。”
華仰極冷漠道:“鏡花劍是人族的壓箱底,我若告訴你它的死活,豈不就是告訴了你戰爭結果?”
狂原想了想,歎了口氣,道:“你不願也就罷了,後一日氣好,深夜可看得清漫星辰,本族長可做主讓你看一看許久未見的星空。”
華仰極動容。
狂原似是根據他的性格猜到了他此刻心情,笑道:“對了,本族長尚有一事未告訴你。”
華仰極疑惑。
“劍丹城,已不是井樓危的了。嚴律己的外甥嚴正性奪回了劍丹城。聽聞你是擁護嚴律己的,聽得此事,應當很高興吧?”
華仰極大驚,隨即驚喜不已,麵色仿佛忽地紅潤了幾分。
“你猜幫助嚴正性奪回劍丹城的是誰?”狂原期待地問道。
華仰極疑惑,稍加思索,以為若非與鷹魔族相關之事,他也不會如此提問,便答道:“蛇妖族?”
“嗯。”狂原讚歎地笑著,仿佛著事不關己的事情,“蛇妖族的後裔,至今不知她父母是誰,她名為‘林漣漪’,是當今邪道涯教教主萬寒徑的義女。你再猜猜,林漣漪的師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