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興旭仍吃著痛,額間滲著冷汗,冷冷道:“莽萋思慮如此周到,多謝了!”
莽萋微笑:“堂主身負重傷,若是願意,不如與我一道前往南方?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若是與你一道,恐怕我更活不到南方!”袁興旭斷然拒絕,左右一顧,選擇了前往東方方向,應是打算從東方沿海繞到南方去。
莽萋輕笑,目送他離開,轉頭望向無垠,道:“潭主大人,南方戰事之中,我佘夜潭之人終究不能讓其他分派的人全權帶領,若沒事的話,我便立即返回南方了。”
無垠點頭道:“好,代我謝過淩飛霏淩姑娘。”
“是。”莽萋望向林漣漪,提醒道,“方才行流公子帶著寒又前往泣離江邊了,不知,寒又是要我帶回,還是——”
林漣漪道:“寒又便與我們一起走吧,你單獨回去。”
“是。”莽萋笑道,“想必行流公子也不願意與我一同回去,屬下便祝教子、潭主一路順風。”她頓了頓,道,“涯教中鬼雙城和萬蹤山雖以聖女為由對教主施加壓力,但是還有淩影闕與我佘夜潭與之抗衡,教子不必擔心。”
林漣漪點頭,心中卻隱隱有些奇怪的感受。
從來不覺得莽萋會是安分守己的人,這種直覺與她現實中的表現迥然不同,便催生出一種奇怪的感受。
莽萋轉身進入了白樺林。
邊上旁觀許久的向氏道長終於走上前,道:“潭主,袁興旭那個人,真能信?”
無垠道:“既然是為了馮姑娘,我以為他這個人可信。”
言罷,他似乎有意無意地望向林漣漪。
林漣漪嘴角悄悄地流露一絲隱秘的笑容,似乎暗含深意。
向氏道長悄悄瞥了眼林漣漪,目露一絲失望,忍不住再試探著問無垠道:“馮姑娘從前可是佘晚舟地人,救了她出來,難道真的要養她到死?”
無垠平靜地道:“她是我師娘。”
向氏道長見無垠沒有察覺出他的意思,便大膽看向林漣漪:“教子,你的意思呢?”
林漣漪道:“既是無垠的意思,也便是我的意思了。”
向氏道長頹然低下頭,心中暗罵:“輸給駱老六那子了!”
“我去泣離江邊看看他們。”林漣漪招呼一聲,向泣離江邊而去。
洪大叔看著遠處地上的一鍋野菌湯,惋惜地歎道:“可惜這野菌湯不能喝了。”
大戰中幸存下來的野菌湯,恐怕其中也掉落了幾滴饒鮮血,自然是不能喝了。
“色已暗,我們其他人可以早些休息,洪夫人卻要喂養孩子,卻不能餓著,道長,麻煩你去找些食物吧?”
向氏道長應了一聲,立即去了遠處尋找食物。
“多謝道長!”洪大叔道謝後,轉頭輕聲對夫壤,“我們回去休息吧。”
此夜直至夜半,無垠檢查了白樺林中的屍體,確認處理幹淨,不會再引來什麼異獸或是妖魔後,才回到北寒村鄭
行流已經前往了南方,寒又跟著林漣漪住在北寒村鄭
“方才行流教你的修煉方法,你可都記下了?”林漣漪以半蛇之身,側臥寒又身邊,撫著她溫暖的毛發,問道。
寒又以原形之態,盤在床頭,道:“記下了,行流前輩本不願意教我,隻是擔心我牽累了姐姐你,才忍不住教了我一些東西。姐姐,你可怪我被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