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者又接著使出一道黑光,接住空中似中了毒的雪兔,得意地轉身,將它無聲無息地放在地上。
他望著地上的雪兔片刻,似是欣賞了一下掉落的雪兔,隨後又轉過身去,接近雪兔精族所在之處。
入侵者接近雪兔精族,躲在暗處,低頭望見了一隻距離他最近的雪兔,似是失望,搖搖頭,又看向其他的雪兔。
一番選擇後,他嘴角流露一絲得逞的微笑,手伸在袖中動了動,正要拿出什麼時,見一道白芒於遠處樹叢之間突然亮起。
眾雪兔皆醒。
樹上的一兩隻幼小的朱鹮驚叫一聲。
林漣漪暗暗估量著距離,待確認來得及在入侵者逃離到沙漠深處之前抓住他時,才跳了出來,夜魄白芒之中,她的麵容身影清晰可見。
入侵者大驚,驚訝的麵色被林漣漪及附近一眾雪兔看在眼中。
是一個長相為漠族人模樣,眼角皺紋頗多的中年男子。
她怒喝一聲:“大膽來者,是為何人!”手中夜魄先於身影衝了出去,猶如隕星一般劃過筆直的白色軌跡,直達入侵者麵前。
入侵者驚恐之下,兩手皆使出黑煙,向夜魄包圍而來。同時他腳下生出淺黃色的風暴,麵對林漣漪向後退去數步。
此時夜魄放慢速度,延展長度,反包圍了黑煙。
林漣漪轉動手腕,夜魄帶動其中的黑煙旋轉起來,她向入侵者逃離的方向疾行幾步,夜魄旋著黑煙向前送出。
入侵者腳下再次發力,風暴顏色更濃,他猛地一轉換方向,躲過了飛來的黑煙,沿著轉換後的方向繼續瘋狂逃離。
林漣漪追到綠洲邊緣,自知速度上不及入侵者,且就算禦寶飛行強行追蹤,死的是誰還不一定。
她隻得停下,望著逃離的淺黃色光芒,見其很快隱入黑暗,心中歎息一聲。
那漠族人如此熟悉這裏,又多半不是第一次入侵附屬族了,這次吃了虧,想再抓到他恐怕很難。
綠洲之中,顏色各異的靈力光芒先後亮起,照耀此處。映得從綠洲邊緣到邊緣以外的黃沙都閃爍著五彩斑斕。
林漣漪微微眯著眼,低頭看了眼前方滿地的五彩斑斕,轉過身麵對眾附屬族的靈力光芒,隻覺眼睛微眯著還不足以減弱其刺傷眼睛的能力。
她閉上眼睛,稍稍緩了一下,眾附屬族自覺地暗下靈力光芒。
林漣漪再睜眼時,灼安跑到林漣漪麵前,跪下道:“主族!自從主族斜纖姑娘離開綠洲以後,雪兔精族已遭遇了幾次族精失蹤,懇求主族為我等抓出入侵者!”
林漣漪蹙眉,問道:“白日裏為何不說?”
灼安遲疑,斟酌了一番還是解釋道:“我族皆以為是其他附屬族所為,是以……”他頓了頓。
“我說他們為什麼每夜都如此巡邏,原來是懷疑我們吃了他們的族精!”有一族族妖冷冷道。
“雪兔精族嘛,看他們的族長,也知道,他們素來能力弱小又想得最多!”另一族妖以聽似理解實則無限嘲諷的語氣道。
灼安及綠洲邊緣的雪兔精族聽在耳中,隻覺無比刺耳,卻又都是他們自己的錯,無法推脫,便是心有委屈也無法表露出來。
麵對眾附屬族的冷嘲熱諷,灼安唯有誠懇地叩首:“未能及時稟報主族,望主族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