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死的話,就能看到我們的第一首歌已經寫完了吧?”
金蓮說著,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不過她始終都把手上的書保護的好好的,不讓眼淚弄濕它。
金蓮幹淨的小臉,沒過多久就被淚弄花了。但是她始終一聲不吭,隻允許自己默默地流淚。
說實話,單向善看得出來,她手上有些傷痕並沒有那麼久遠。但是,現在這氣氛,實在不適合追問下去了。
最後,金蓮好像哭夠了,才又抬起頭來對單向善說,“我現在很累,而且我明天還想去上學,你能不能出去?”
“好吧,但是,我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嗎?
你的班主任江美老師,她在新聞之前就知道碎屍的事情,這事她都跟誰說過?”
單向善知道直接問金蓮,恐怕是問不出什麼了。所以他故意這麼問,希望能套到金蓮的話。
如果金蓮不知道死者的名字,也就表明是她還沒有看今天的新聞。
也許這樣就可以推測,她在去森林公園,就知道碎屍的事情了。
一個每天上課的學生,怎麼會跑到那麼遠的地方發現屍體?這肯定是有誰告訴金蓮的。
而那個人,單向善覺得江美最有嫌疑。
金蓮畢竟隻是個小姑娘,她沒有聽出這話問的有問題,老實地回答道,“我知道的,就是跟我說過,別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果然!
這個女人果然事先就知道碎屍的事情,還故意把這件事告訴金蓮。
單向善強壓著心裏的激動,和金蓮道了晚安後就離開了她的病房。
這天晚上,單向善沒有心思睡覺。
他拿著紙和筆把今天得到的線索全都寫了下來,然後再對它們一一分析。
而不管怎麼看,這凶手也都是江美。
隻是作為一個體態纖細的女人,她是怎麼帶著屍體翻過圍欄,然後進到森林公園內碎屍的呢?
可如果她還有同夥,幹這種事情又沒有好處,動機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單向善,直到第二天張潔醒過來。
她一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病房裏,第一反應就是嚇了一大跳。
不過當她看到單向善就在旁邊的時候,又安心了下來。
“沒事,昨天我也跟你媽媽說過了你不方便回去,沒事的。”單向善馬上安撫道。
“我媽媽同意,讓你帶我在外麵過一夜?”
“不,她隻是同意你在醫院休息一晚上……”單向善老臉一紅,才意識到自己被張潔調戲了。
咳,不過一醒過來就能開玩笑,說明張潔身體還是沒有大礙的。
單向善把昨天後來的事情給張潔大致梳理了一遍,並且告訴她,江美這個女人,可能比吳旭升要難纏得多。
所以想要在江美身上找到吳海旺意外死亡事件的突破口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從另一方麵看,和她有關的線索,說不定已經讓森林公園碎屍案展露出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