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心中還抱有許多僥幸的夏白宇徹底絕望了。
因為他知道,不管怎麼回答都會把自己引向死亡!
與此同時,他也感到頭上有些濕濕的。好像有什麼液體,正滴落下去,濺起水花。
……啊,對了,他的頭被打破了。
那麼剛才滴下去的,是他的血嗎?
看得出來夏白宇的恐慌和絕望,鄭龍凱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你知道嗎,這樣倒掉著,會讓血液全都集中到你頭部的傷口去哦。
如果你一直肯說,就算不管你,你也活不了多久吧?
不過還可以試試用棍子去砸你充血的腦袋,說不定真的會開花……”
不要說那恐怖的景象了,現在光是如此,就已經足夠折磨夏白宇脆弱的神經。
他現在腦袋已經不太清醒,嗚嗚咽咽地隻吐出了些求饒的話。
但是既然會把他綁架至此,那麼這些綁匪又怎麼會因為一兩句討饒就放過他呢?
相反,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鄭龍凱已經沒有耐心了。
他讓等在一邊的手下將夏白宇當做沙袋,而夏白宇這種細皮嫩肉的家夥,哪裏嚐過這種苦頭?
“我說,我說……”他皺著滿是血淚的臉,帶著哭腔喊道。
見夏白宇總算肯開口,鄭龍凱才揮手讓手下暫且停止暴行。
接著,夏白宇才躲閃著目光,顫顫巍巍地說,“是……是曉曉,那天曉曉下樓去買東西,然後我聽到樓下有爭執。
曉曉上來之後我問她發生了什麼,她不肯說……
所以,所以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沒想到夏白宇會這麼說,鄭龍凱一愣之後,噗呲一聲笑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完全無辜的,我們應該找你家的那個孩子算賬咯?
哈哈,哈哈哈!真是個男人!
我一開始就覺得,你這種偽善的人讓人看了就惡心,我果然沒看錯你啊。”
嘲笑歸嘲笑,但是鄭龍凱想到昨天晚上,錢曉一聲不吭,拿著刀偷偷站在自己背後的樣子。
如果那個時候沒人來敲門,她會不會就……
如果事情真的是錢曉做的,就算是個女孩,他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雖然他們隻是一幫放高利貸的混混,但兄弟就是兄弟。如果林強活著,他們一定會找到他,如果林強死了,他們也會幫他報仇。
“龍哥,現在怎麼辦?”有人上前問道。
“你先把這家夥放下來看住他,我們去找那個小丫頭。
要是他敢說謊,回來再收拾他!”鄭龍凱陰沉沉地說,然後帶著其他的人離開了。
而得以苟延殘的夏白宇隻能不斷地喃喃自語,“是你說要幫我的,是你說什麼都願意為我做的,我什麼錯都沒有,我沒有做錯……”
遠處的一片山間,也不知是什麼驚動了鳥獸。
無數的鳥兒撲騰著翅膀,發出驚慌失措的嘎嘎聲,不一會兒又飛遠了。
而因為填埋那些花盆,搞得灰頭土臉的錢曉也有些不安的回頭看了一眼。
沒事,一切應該都進行得很順利。
其他人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夏白宇身上,所以由她來處理屍體,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