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華南芊糾結了一下,問,“我能說,我覺得她叫的是娘娘嗎?”
“……”
“……”
小衛箏大約是明白大家爭論的問題,很有骨氣的再次發了聲,“tan tan。”這下清晰可聽見這聲tan tan十之八九,是叫的團團,可能她還太小,發音上不大準確。
兩位為人父為人母的大人聽見後,憂鬱的湊到一塊,自家閨女的第一次開口,叫的居然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團!團!
衛、華夫妻二人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二人淒涼的回去麵壁思過去了,被衛箏眷顧的團團…自然是得瑟的蹲下來,捏了捏她圓潤潤的小臉蛋,然後繼續鍥而不舍的教道,“是團團,特唔昂團,團團。”
小衛箏皺了下鼻子,小粉唇張口,吐出一顆口水泡泡,糯聲跟著念,“tan ~tan~”
風聲瀟瀟,海棠農莊方圓百裏的地方卻如同剛刮過一場呼嘯的風暴,農莊四周基本民風淳樸的很,八卦的氣氛也沒有望都那麼濃,以至於蕭幕亦居在海棠農莊如此久之後,眾人才在一股意味不明的氣氛中,嗅出農莊內藏了這麼個驚天大人物。
但自從嚴蕎蘿來了農莊後,念槿直接從貼身的婢女淪落為廚房的雜役苦力,反正她現在落魄的鳳凰還不如一隻野山雞,虎落平陽被犬欺,嚴蕎蘿自然要抓住機會當一當這個犬,好好的咬一咬念槿的威風。
說實在話,她秦念槿生來便注定要成為敵對,那時候她原本都得了老皇帝的賜婚,她滿心歡喜的覺得要給蕭幕亦當新娘,但這喜悅還未漫過全身,因她嫉妒蕭幕亦對念槿之間,那種看似無所謂,卻其實很令人嫉妒的態度。
她清楚的記得,蕭幕亦從來對人都溫文爾雅,和氣平易,但在他眼裏,任何的人都是這樣的一個表情,這樣一種風度,隻有他能夠不顯山不露水的將別人拒在那一張和善的麵皮之外。
那種帶著麵具般的表麵上的親和。
但他對於念槿從來都不曾那樣,他經常諷她,逗她,氣她,甚至會為了她而生氣,一開始她覺得他對念槿的態度令她很滿意,但後來她就發現,他對念槿的不同來。
他在她麵前,會挑釁,會打擊,會生氣,會怔神,那種望見她的眼神,與望著其他人的眸光截然不同。
而秦念槿,時常被他氣得差點哭,她卻越來越不想要,為了令蕭幕亦對念槿生厭,她設計將念槿誑到了湖邊,然後冒著寒冷跳了湖,她賭的,就是她同蕭幕亦從小長到大的情誼,她果然賭贏了,當蕭幕亦說出,即使公主自薦枕席爬上下官的床上,下官也不會喜歡公主的,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嚐到了一種近乎嗜血的得意,望見念槿越發慘白的臉蛋時,她隻覺得快意的恨不能放個鞭炮慶祝一下。
到最後,念槿她偷了皇上的玉璽將賜婚的成命收回去之後,她才曉得,小老虎的虎須,也是摸不得的,她對念槿,也正兒八經的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