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可憐楚楚的狐魂一眼,說道:“你可曾尋到該死之人?”
狐仙聽我如是問,便來了精神說道:“稟真人,小狐雖然因憎恨徐先生幫助惡僧傷害舍妹而把舍妹魂魄寄養在春花身上,可小狐也心中也常懷不安,無時無刻不再尋找該死之人。讓小狐失望的是,每當小狐尋到一人,這人轉即便被正法,直至今日小狐才找到一個身負命案卻逃過天道國法懲處之人。”
我聽到此,對狐仙說道:“狐魂堪堪欲散,你們去吧。”
狐仙磕頭謝恩,之後攜起狐魂疾馳而去。
徐半仙夫婦及女兒春花,看著狐仙離去之後,對我好一陣感激。我客氣一番告辭後離開了徐家。
一身輕鬆的我走在街巷上突然覺著心中空虛起來,空虛讓我想起紫薇軒及曾祖,想起曾經並肩戰鬥過的誅魔小組成員。我閑步街頭,思念著遠在千裏的結義兄妹,想念著玄癡、碧清及貞白三人……
戊鬼總能猜到我的心事,說道:“主人,天下已經太平,您若想他們,要麼咱們去往他們那裏,要麼讓他們齊聚紫薇軒,故此,您無需……。”
戊鬼的話讓我把目光轉向了它們五個大頭鬼的身上。我看著忠於信念,忠心於我,隨我出生入死的五鬼,想起當初對它們承諾,說道:“本真人曾說過,有了閑暇,定然尋出你們的出身,找到你們的靈魂,親送你們去地府落下鬼籍。此時已經到了本真人兌現諾言的時候。走,本真人先去查訪你們的身世及靈魂何在。”
五鬼大眼瞪小眼呆愣片刻,竟然齊刷刷跪在地上哭求道:“主人,小鬼們不需要主人再給查找身世,小鬼們也不需要知道靈魂何在,小鬼們更不願去地府落籍,小鬼們隻求終生侍奉在主人左右。求主人收回適才的話,讓小鬼們安心。”
我兩眼濕潤,把它們五個一一扶起,說道:“本真人理解你們此刻的心情,相信你們此刻的覺識已經不再期待知道自己的身世,以及靈魂所在。其實本真人也不讚成你們知道這些對你們毫無意義的事情。然而,你們回到地府是遵守三界規則的必定,地府終將是你們的歸宿。不僅如此,你們回到地府將會迎來自己的新使命,並會為這一新的使命嘔心瀝血,繼續踐行你們在陽間堅定下的那種信念。”
五鬼深知我所行所想,傷感一陣之後,齊聲問道:“主人,請您在任何時候都不要舍棄小鬼們與您的主仆名分,小鬼若身不由己,不能來陽間看望主人,您得答應小鬼們,常去地府看望小鬼們,隻有這樣,小鬼們才能安心留在地府。”
“本真人答應你們,因為本真人也會想念你們的……”
說到動情處,五鬼又是一陣哭泣。它們在傷感中被我帶到天華山地藏菩薩講解佛法的所在。
地藏菩薩的法座下坐滿聽法之人,我便在人群中找個蒲團坐下。隻聽地藏菩薩言道:“……作惡得惡果,為善得善果,造極重惡業則墮地獄。但造墮獄惡業,生來不一定會墮地獄,因為善惡的此消彼長和通三世的時間跨度,會影響相應階段的結果,但業因仍然存在。
眾所周知,地獄最下層的是‘無間地獄’,造極重惡業者,死後無時間間隔而即可墮落其中,且受苦難的時間沒有間斷,這也是‘無間地獄’名副其實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