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沒把我當過敵人?不在乎多這麼一次!”沈綺惜緊抓著安全帶,死活就是不撒手。
封宴祖也不想跟她浪費時間,冷冷瞥了她一眼,將車直奔天墨大廈。
他連停車位都不想廢時找,見沈綺惜呆在車裏,衝著她咧開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就推開車門逃之夭夭了。
沈綺惜見狀,撤掉安全帶就要去追他。
身後,鳴笛聲接二連三,急促而又不耐煩。
沈綺惜沒辦法,隻能跳到了主駕駛,煩躁地拍打了一下方向盤,用最快的速度把車開離了熙攘的鬧市人群。
把車停好後,她幾乎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天墨大廈尋找封宴祖。
腳步每每邁出一步,心裏的急躁跟腦海中過往跟母親的,跟父親的回憶,如同電影一般一幀一幀的顯映了出來。
她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上總會有另外一個自己。
他(她)跟自己有著相似的經曆、亦或者,在某個時空隧道,過著跟自己一樣的生活。
母親因為出任務至今下落不明,她用了五年,想要到達跟母親曾經一樣的高度,卻因外界的原因,一棒子被打回了原處。
李所長不讓她打聽父親的事,可越不讓,就在她心中的結越深。
至今到現在。
本來她這幾天心情都很低落,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興趣,像走在了人生的瓶頸期,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可在看見平日裏不著調的封宴祖,在觸碰到心雅的事情上,那股勁兒……讓她恍惚的看到了一些東西。
那是她身上缺失的東西。
就像一個人骨子裏已經幹枯的血液被重新激活了一樣。
沈綺惜在大廈當中繞了幾圈,也沒有看見封宴祖的身影。
約莫有兩分鍾,一聲呐喊聲伴隨著一股強大力量的砸牆聲,從二樓傳來。
沈綺惜耳朵動了動,直接鎖定了二樓的西北角,乘著電梯坐了上去。
封宴祖正繞開了人群,追逐著一位穿著西裝的男人。
那男人跑的很快,身手麻利的在人群之中穿越,逃跑……
沈綺惜特害怕封宴祖追上他,又很害怕他追不上他。
西裝男推開了賣小吃的車子,險些傷到了周邊的人群,封宴祖下意識地接住了那推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脫離了視線。
封宴祖目光冷冽的望向他消失的地方。“又被他給逃了!”
“我去追!”沈綺惜話剛剛落下,就朝著大廈門口走過去。
封宴祖望著她嬌小的身軀,長臂一伸,拉住了她的手。
他跟她十指交纏,手掌的溫暖也跟著傳遞在了沈綺惜的掌心。
滾燙而又炙熱。
“想用感動我,來得到我的心麼?”封宴祖撩人的嗓音讓她有些怦然心動。
“我可沒有,就是有點心疼你,不想讓你變成我這樣。”
“心疼我?”封宴祖把她的手放到了胸膛上,“怎麼感受的到我心疼?”
沈綺惜臉頰一紅,連忙將手縮了回來:“你幹嘛。”
封宴祖見到她緊張自己的樣子,撩起了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容,霸道的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俯下身,薄唇貼在了她的嘴唇上,“在我心裏晃了七天七夜,晃夠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