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美七說……”沈綺惜剛剛張口,就封宴祖的霸道打斷了:“金邊,我不準你去。”
那裏,太危險了。
據說,那裏的人從生下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和平。
整日戰爭不斷、炮火連天。
“我現在也是在思考,美九六七跟我說,我父親被人從國外壓回來了。她以為她可以替我見到我父親一麵,結果,上麵不僅不讓我看父親,也不讓她幫我看。不知道是觸犯了什麼。”沈綺惜提到父親這個稱呼無奈的低下了頭。
“不過,李所長跟我說,他以前犯事的時候,去過一躺金邊,將功補過的。我就在想……”
“你們性質不同!你們去那邊是駐紮在那裏。在大使館生活,保護大使館比較重要的人物,一去說不定就是幾年。你覺得你父親會等你幾年嗎?”封宴祖眉眼認真,拍了拍她的肩膀:“李所長一直不讓你參與你父親的事情,說不定,他是害怕你受傷呢?”
“我如果怕受傷當初就不會報考警校了。”
封宴祖點頭:“嗯,但是人是哺乳動物,脫離不了感情!就算你現在能力很強,我想,李所長也不會讓你接觸當年的大案。”
他,難道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心雅在時,他曾做過一次仿真戰場訓練。
他們要他拿出情報,不交出來的話,就當著封宴祖的麵,要輪jian心雅。他吞掉了情報同時也突破極限,掙開了他們鎖著自己的鐵鏈,險些鬧出了人命。
那份情報至今還在他的肚子裏沒有取出來。
這隻是仿真戰場……
事後清楚,這不是真的,也就過去了。
隻是在心裏告訴自己,出任務時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心雅。
沒想到,心雅還是在那場任務當中喪生了。
“至少,我不會像你這麼執著,瘋狂。”沈綺惜將話語變慢:“這麼久了,我覺得我可以很冷靜的對待。”
她的話惹來封宴祖的興趣,他挑眉:“很冷靜?多冷靜?你告訴我,當你看見了你的殺母之仇就在你麵前!你本來有機會可以殺了他,組織上卻不讓,這次錯過了,你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在接近到他,你會冷靜麼?”
他試過了,冷靜不了!
特別是外號‘天蠍’的男人,衝著他狙擊槍上挑釁笑的那一下!
這輩子都印在了他的心裏。
“會!”沈綺惜回答的很篤定,看他輕蔑的笑了一下,更篤定的又回答了一遍:“會!我說會一定會!”
封宴祖隻是笑笑沒說話,朝著奔流不息的人群中央瞧望了兩眼,擁著沈綺惜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沈綺惜,我送你回家。”
“可我……”
“你什麼你,長得醜的沒有主動發言權。”封宴祖在路上揮了很久手,也沒有停下一輛出租車……他索性就不等了,拖著被黃昏拉長的身影邁著長腿朝著她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沈綺惜就跟在了他的身後,不服氣的瞥了他幾眼。
昏黃的日光打落了下來,籠罩在他身上一層淡薄的光暈。將他襯出了別樣的帥氣。
他邁著正步,雙手插兜的樣子又有些痞味。
沈綺惜在他身後,不自覺地揚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