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王爺!”
焦急的敲門聲打斷了古鬱離的話。
南辰清了清嗓子,沉聲道:“何事?”
門外守著的滄溟聽到南辰的聲音,瞬間鬆了一口氣,道:“是沐將軍醒了,說要見您。”
“本王知道了,你帶他去大廳等等,本王馬上過去。”
“可是……”滄溟說了兩個字就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道:“是,屬下這就去。”
滄溟離開後,古鬱離看著南辰,皺眉道:“你不該應下來,這個時候你不該去見他,甚至該讓人將沐將軍藏起來,要是讓他們知道沐將軍在你的府上,你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九皇子他們你就是那個將沐將軍救走的蒙麵黑衣人嗎?況且你身上的傷……”
古鬱離還未說完,就被南辰沉聲打斷,“你以為他們會想不到人是本王救走的?”
他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古鬱離,古鬱離被南辰這眼神看得麵紅耳赤,不甘心的辯駁道:“小爺我還不是擔心你,要是換做別人,小爺我根本懶得搭理好不?”
南辰起身,看了他一眼,大步往書房外走去。
光是看他走路的姿態和神色,還真不像是受傷的人!
古鬱離見南辰離開,抬腳就想跟上去,可剛邁出去一步,他的腳又抽了回來,一拍腦門,自戀道:“我可是最神秘的離神醫,怎麼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他說著,往書房窗戶走去。
下一刻,縱身一躍,便消失不見,隻剩下書房的窗戶發出輕微的搖曳聲。
他以為自己神醫的身份隱藏得很好,殊不知南辰身邊的幾個侍衛早就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離神醫,隻是大家都陪著他演戲裝神秘罷了。
這不,躲在暗處的蒼冷和滄冰見古鬱離離開後,相視一笑,蒼冷便現身在書房窗戶前,伸手將窗戶關上,隨後又隱身在暗中。
古鬱離閃身離開後,身影又明明晃晃的出現在了南王府門口,裝作大病初愈的模樣。
守在門口的護衛見到古鬱離,立即將其迎了進去。
古鬱離就這樣,又來到了南王府。
南王府大廳。
沐白衣和南辰兩人對坐著,在他們麵前不知何時擺了一盤未解的棋局。
沐白衣執一白子落下,眼底是說不出的沉重,低聲道:“想必王爺已經知道了將軍府的秘密,也了解到現在的將軍府就是個麻煩。”
南辰執棋的手微頓,很快恢複正常,跟著下了黑子,道:“伯父為何如此說?”
沐白衣將手中的棋子放下,心情沉重道:“眼下陛下想要收回老臣手裏的兵權,而敵國細作又對老臣手裏的地圖虎視眈眈,說不準……沐府的百年根基要在老臣的手裏毀於一旦。這些於我而言雖然都不重要,但是對小安卻有極大的影響,我擔心……”
“伯父多慮了。”南辰打斷沐白衣的話,將手中的黑棋放回棋盒,低聲道:“隻要本王在一日,便不會讓將軍府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至於安安,本王說過會護她一生一世,便會護她一生一世。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