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最近幾日一直在太子府研究排兵布陣之事,日日擔憂邊疆穩定之事,哪裏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情?”
軒轅朗說到這兒,頓了一下,依舊用不解的語氣道:“況且,就算兒臣關注了,兒臣也不會相信將軍府的人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同時將穆王和九皇弟重傷。”
“那如果他們就是有那個本事呢?”軒轅天眸光深深,意味不明的說道:“你又該當如何?”
聽到軒轅天的話,軒轅朗愣了,難道父皇真的想對將軍府下手了?
“太子,回答朕的問題。”軒轅天見軒轅朗沒有說話,反而一臉沉思的模樣,不悅道:“如果穆王和九王真的是被將軍府的人重傷,你作為一國太子該當如何?”
軒轅天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帶著試探的味道了。
軒轅朗知道,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讓高高在上的帝王滿意,那麼等待著他的將是猶如冷宮般的待遇。
“這軒轅是父皇的天下,兒臣是父皇的臣子,父皇想如何,兒臣便如何。”軒轅朗一臉真誠的說道:“倘若父皇讓兒臣自己去處理,那麼兒臣將徹查此事,不冤枉任何一人,不讓任何一人受委屈,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再呈報給父皇,讓父皇自行定奪。”
軒轅朗說完,便一直低垂著頭,等待著軒轅天的宣判。
書房內,一片寂靜。
軒轅天的目光落在軒轅朗的身上,意味不明,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良久,他才開口道:“好了,你先下去吧,朕有些乏了。”
“是,兒臣這就告退。夜深了,父皇早些歇息。”軒轅朗說完,對軒轅天行了告退禮,便退下了。
他這一走,軒轅天的臉上哪裏還有疲憊的樣子,一雙略帶渾濁的眼睛裏分明閃著精光。
“離君,出來吧。”
軒轅天話落,身著一襲紅衣的獨孤離君從側邊的簾子裏走了出來,看都沒有看軒轅天一眼。
他直接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隨意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單手靠在椅子上,極其慵懶的撐著自己的右臉。
“說吧?找我來看這一場戲做什麼?”獨孤離君不鹹不淡的問道,完全沒有一點臣子在麵對帝王時該有的自覺。
什麼拘謹、害怕、敬畏,統統都是不存在的。
此時的他,與以往有人同在書房時,對待軒轅天的態度截然不同。
在有人的時候,他還會給軒轅天留點麵子;可這無人在的時候,他就什麼都不在意了,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裏。
軒轅天見獨孤離君這樣子,立即對貼身伺候的公公揮手,示意他下去。
高公公見此,也十分識趣,立即退了下去。
高公公退下後,書房內隻剩下獨孤離君和軒轅天兩人。
書房內,一片寧靜。
獨孤離君本是閉著眼睛養神,可現在軒轅天久久不開口說話,他睜開眼睛盯著軒轅天,有些不耐煩道:“你找我來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