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宮中的那位?”
桑達見桑棲臉上帶著笑意,再加上桑棲說的話,他立刻猜到了來信的人,因為隻有那人來信的時候,主子的臉上才會浮現出這樣真誠的笑。
桑棲淡淡的嗯了一聲,極力壓製住心底的欣喜,他桑棲這人待誰都好,表麵上看上去與誰都是朋友,可實際上他真正的無話不談的走心的朋友就桑棲這麼一個。
至於別的朋友,大多都是生意場上的,都是酒肉之交。
正是因為這樣,他對安慕白這個讓他既崇拜又敬佩卻又有些鄙夷的朋友才會格外珍惜。
“那……少爺,我們還要出遠門嗎?”桑達老實巴交的問道:“如果我們出遠門了,他來了您不在,豈不是又要錯過?”
“嗯。”桑棲將信紙疊好,“不出遠門了,你替我給黃大人送個信,就說我近日需要去見一個老朋友,所以這次就不與他一同前往冀州了,等我將事情辦完了,一定找他請罪。”
“少爺,有這麼嚴重嗎?他放您那麼多次鴿子,您就放他這一次而已,沒這麼嚴重吧?”
桑棲聽到這話,搖頭道:“桑達,我讓你怎麼傳達消息的,你就怎麼傳達消息,不要擅自改變我的意思,明白?”
“是,屬下明白了。”
“去吧。”
桑達聽到桑棲的話,這才不情不願的去了。
雖然在桑達眼裏,根本沒有必要這麼做,但是桑棲卻必須要這麼做。
這些話雖然大多是客套話,作用卻會很大,他從小跟著桑木經商,沒有學會桑木的多情,卻學到了桑木為人處事的圓滑。
桑棲見桑達離開,他自己折身回了書房,開始提筆回信。
因為安慕白養的鴿子飛行速度極快,所以在一個時辰後,他就收到了桑棲的回信。
當看到信上隻寫了一個好字時,他不屑的撇了撇嘴,冷哼道:“還是像以前一樣高冷,桑棲啊桑棲,你說你這整日繃著一張臉裝老成,有意思嗎你?”
此時,桑棲正被胖夫人逮著在訓話,突然打了個噴嚏。
“棲兒啊,你是不是感染風寒了?”胖夫人原本一直在追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將桑榆拿下,可在聽到桑棲打噴嚏後,她立刻開始關心起桑棲的身體來。
“娘親,我沒事。”桑棲說完,又打了個噴嚏。
胖夫人見此,越發懷疑起桑棲起來,她將桑棲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說道:“兒啊,你老實告訴為娘,你這麼多年來不近女色,是不是喜歡男人?”
桑棲聽到這話,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他滿臉震驚的看著桑夫人,“娘,您哪兒看出來我喜歡男人了?你兒子哪裏看上去不正常了?”
“那你……”桑夫人聽到桑棲話,並沒有覺得尷尬,反而再度將桑棲打量了一番,將信將疑的說道:“你若不是喜歡男人,怎麼會對小榆那麼好的女孩子視而不見?”
桑棲聽到這話,正想解釋,結果桑夫人震驚的捂住了嘴唇。
桑棲被她這表情弄得莫名其妙,結果她語不驚人死不休,“兒啊,你……你……你不會是哪方麵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