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踹!”南辰的聲音適時的響起,接著將門打開,笑臉上擠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笑容,“嶽父,您怎麼來了?”
“誰是你嶽父?”沐白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道:“小安呢?”
“安安她之前做了噩夢,半夢半醒之間叫著不要殺她,我才剛剛將她哄睡著了。”
對於沐白衣變臉不待見他的事情,南辰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並且還對沐白衣笑意相迎。
這讓沐白衣對他的禮節半分刺都挑不出來,於是他隻得轉移話題,“做噩夢了?她怎麼會做噩夢的?”
南辰聽到這話,微微皺眉,連頭都微微低了低,“或許是因為今日見到了一個給她帶來了不好的回憶的人……”
南辰說得有些遮遮掩掩,沐白衣不悅的問道:“是誰?”
“是……”南辰仿佛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說道:“獨孤世子。”
“離君?”沐白衣對獨孤離君這個孩子還是挺有好感的,消息聽到南辰這麼一說,皺眉道:“他不是小長安的好朋友麼?而且,你們三個小時候就像傳穿了連襠褲一樣,感情極好。”
“嶽父有所不知,以前我們感情是很好,安安也一直都將他當作最要好的朋友,可是前段時間他聯合軒轅逸做了一件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
南辰將軒轅逸將沐長安擄走到邊疆,並且設計沐長安與獨孤離君將生米煮成熟飯的事情全都添油加醋的跟沐白衣說了一遍,聽得沐白衣眉頭越皺越深。
到最後,沐白衣聽完,完全對獨孤離君沒了半分好感。
南辰見沐白衣對獨孤離君的印象直線下降,心裏樂開了花,麵上卻還勸著沐白衣,“嶽父,其實我能夠理解他,雖然他手段不夠光彩甚至有些卑劣,但是他對安安的愛我是看在眼裏的,他……”
“夠了,你別再為他開脫了!”沐白衣見南辰處處幫著獨孤離君說話,不悅的打斷他,“這種算計人清白的肮髒事他都幹得出來,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幹不出來的?這孩子,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嶽父,其實他也沒你說得那麼不堪的……”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他竟然敢算計我沐白衣的女兒,哼!這臭小子,別讓我見到他,否則我一定要狠狠地收拾他一頓。”
……
走出繁華街頭的獨孤離君拿著一壺酒四處晃蕩,漫無目的的,他不知道去哪兒。
他突然發現,縱然天大地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啊噴!”
他剛喝了一口酒,就打了一個噴嚏,一口酒全都吐了出來。
他歪歪斜斜的走著,流離和流風在後邊跟著,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獨孤離君卻完全將身後兩人忽視,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不知道該去哪裏,直接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流離和流風見他如此,隻得遠遠地看著,不敢靠近,因為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麵讓別的人看到。
更何況,他們的主子獨孤離君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
在流離和流風跟在獨孤離君身邊時,流雲已經跟著司馬明月離開了皇都。